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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一个人,爱上一座城

时间:2011-03-12  阅读:1684  作者:只扎马尾

阿文考完试便是寒假,便和小夕买了一堆的食材,当然想做饭吃了,只是厨房太长时间没有用过,一切还都是上次阿文来时的样子,封在厨柜里的碗筷都有股陈腐的味道,灶台也已蒙尘,看来首先要做的是清洁工作了。阿文埋头擦着灶台,小夕把所有的碗筷厨具都堆在水槽里清洗,谁都没有讲话,仿佛凝固在琥珀里的两只虫子,看似距离很近,却隔着天涯。

阿文问小夕工作怎样,小夕说还是老样子,不过又进了新员工,培训工作要开始了。然后又是深深的沉默,小夕问阿文实习的怎么样,阿文说学到了不少东西,是课本上学不到了。有一搭没一搭地讲着话,小夕几次想对阿文说,我准备考研了,就考到厦门去,想想还是算了,等结果出来再说吧。终于搞好清洁,小夕坐在饭厅,看着阿文炒菜,炖鸡,熟悉的情景却有些陌生,有些伤感吧。

就在这份凝固的气氛中吃过了饭,小夕把碗筷收拾到厨房,便开始洗涮。阿文就坐在刚刚自己的位置,一定也在默默地望着她。小夕麻木地忙着手中的工作,不知怎么回事,莫名的伤感如潮水,涌上来,退下去,小夕没去过海边,想到的感觉却是身在海边,那个海滩是不是厦门呢?最终阿文上了火车,回了家乡,那个有海的地方,小夕考完试也要等到年终才能回家,那个有雪的地方。

年后小夕回到成都,阿文还在厦门,他说要等论文答辩的时候才能回来,小夕的考试成绩也已经出来,过了分数线,下一步就是要到厦门去面试了。春暖花开时,小夕去了厦门,一座从未踏足却已熟悉的城市。阿文说这个城市有湿咸的海风,小夕闻到了,阿文说这个城市有美丽的小楼,小夕看到了,阿文说厦门大学的校园端庄沉静,小夕已经站在校园的草地上了。小夕的面试很顺利,离开厦门时她还在犹豫要不要约阿文出来,还是带着幸福的笑容收起了电话,等录取通知到了再给阿文一个意外的惊喜吧。

阿文回到成都时,小夕已经交了辞职信,只是交接工作繁琐复杂,比以前更忙了,阿文在做毕业课题,同样忙得不见天日,同在一座校园却连见面的时间都没有。终于阿文的论文完成了答辩,他发过短信说周末出去走走吧,好久都没有一起出去了。小夕回了一条,“好啊,我都想死阿婆家的串串了”,小夕把录取通知书放进了背包,是时候给阿文这个惊喜了。

周日天空晴朗,小夕与阿文早早地便在深巷一家不起眼的店面排队。小夕喜欢这家店里的味道,麻辣鲜香,不过店老板也是成都特有的悠闲与慵散,每天限量供应,去晚没得吃,为这味道小夕放弃睡懒觉也是在所不惜。小夕已经将近一年没有来过,可能以后很难吃到了,所以吃得很尽兴。阿文没有吃多少,只是安静地看着小夕在吃,时不时地把小夕爱吃的拨到她的近前。终于两个人带着一身油烟味走出小店,在斑驳陆离的树影中毫无目的地散步。

路的尽头便是锦江,两个人趴在护栏上望着一江春水,突然阿文说:“成都很好。”小夕不无遗憾地接下去:“是呀,那么多好吃的,好玩的。”小夕的下半句想说“以后都没有机会吃到了”,可是没有说出口,因为阿文说:“我们分手吧。”

小夕转过身,盯着阿文,阿文接着说:“成都有你的生活,有你的事业,这都是你喜欢的,我,是要回厦门的。”小夕想等阿文说,跟我一起去厦门吧,可是阿文没有,阿文说的话结束了。小夕看着他,眼泪流了下来,不是因为要失去阿文,而是阿文居然从来没有想过要她放弃这里的一切然后两个人继续在一起。阿文终于下定决心转身时,小夕拉住了阿文,“让我先离开,好吗?”

三个月后,小夕来到了厦门,大学中凤凰花开,迎接新生,小夕又做回了学生。同宿舍有一个来自成都的女孩,一起闲聊时她讲起那个城市,小夕却觉得陌生,仿佛她说的不是自己生活了三年的城市。小夕在空间里讲叙着厦门,写着花生汤的味道,有人在后面评论说,现在厦门已经变了,不是你写的样子了,还以为小夕是一个从小生活在这座城市中的人。其实这些都是小夕想像中的厦门,因为小夕没有走过这个城市,所有的地方都是阿文讲叙中的片段。小夕大部分时间都在校园里,很少去其它的地方,不过定期会去血液中心献血小板,也许和她爱吃花生有关吧,小夕的血小板很高的。终于有一天,小夕躺在仪器旁时,看到对面的人时一愣,是阿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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