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何处寻。
记得去年的六月,我们这09届的准高考生真真切切地走上了那个舞台,那个神往已久又不时胆怯凝滞步伐的,所谓无硝烟的战场。问荆门苛实事,到底它是人生的一个踏板,在我们十年寒窗苦来读的一朝将我们送上孜孜以往的求深之地——大学。纵使有人失意,在没有发挥自己水平的同时却反而倒退,没有一丝风声暗示而将自己从半山腰推落;抑或有人不满于当前绝迹逢生似而考出的结果,满满抱怨天不逢时地不畅利而扼自叹惋;或许有的人鸿运当头,在挤压的抛掷下出现了“千钧一发”而成就的超水平发挥,一跃而金榜题名时……说到底,人生的社会殿堂在你我生活的里程中,已神不知鬼不觉的向我们开启了迥然各异的神圣大门,纵使,它是一道所谓的无向选择题,答案只在你我走过后才知晓,欲知后事,仅有靠我们的双脚一步步迈出,不管脚印或深或浅而已罢了。
去年九月真的来到了憧憬已久且梦寐神往的大学。展望这所高校,虽有些积蓄已久的不甘心兼愤懑鸡肠,但一纸通知书早已让你我认定了它,纵使千不甘情不愿,现实依旧,你在房檐底下就应该有那个避风挡雨的样儿呀。就这样我乘着大学的神舟母舰……在大学一年级里或遮风或挡雨,抑或饱览晴空之蔚蓝,赏却大学新生的一年……
说到此时,已浑然不觉间自己成了大学二年级队伍里的的一名成员,回想大一那些在指尖所匆匆流逝的岁月,不觉间时光依旧过去,新一代的大学新生已至。接待新生的同时,回想过去的某一瞬,恍惚间又是去年的那个画面,只不过人面不同,场景依旧罢了吧。
有时会好笑的自言自语,只说自己长大了要学会照顾新一届的学弟学妹们;有时痴痴地怀想假如我还是那个懵懂的小人儿,如果,仅是如果我还在牙牙学语也行,想到这儿又极其酷爱地偷偷瞄眼于稚嫩的孩童,幻想自己幼时曾有如他们的天真的面孔,无瑕般的眼睛……但作为大二的一名学姐,事实上就应该给小一辈们有个光辉典范才行。
今朝有酒今朝醉,赏却缤纷故人心。
记得,记得去年的某月某日,在大学校园的某一角落里,“学姐,请问这个怎么样?”“请问加入这个社团,对我们是否是利大于弊?”在你浑然不觉之时,身为大一学生,你的背后莫名的响起喋喋的几声询问。那是未知的渴望,那是信赖的托付,只在心与心的交谈中把人置于酷暑有清凉舒适之感,置于严冬有暖暖怡人之势。这仿佛成了你大一的小小肯定,一种大学孜孜以求的乐在其中。而此时,作为大二的一名学姐,在众学弟学妹面前,仿佛早已被定格成老一辈的“先驱”。有时候同班同学间互打趣——你我都老了。你我在新生面前都是有责任之人,无时无刻都要有大人的样儿,树人在于勤,在于己。
但有时又不自觉地匆匆扮演某个意想不到的角色,意料外的结果让人又气又乐。仿佛一池水在被石头击打中后,有了点圈圈迭起的涟漪回敬。在公开的教室里自习,本来自己已经有点适应了以学姐的身份来示人,可以想不到的是10级学弟一进教室就向我打招呼“怎么来那么早!”我条件反射性的回应后却猛地意识到,原来他竟自把我当成了他的同班同学是也。尴尬之感莫名升起,满脸黑线的我为了维护我学姐的身份只好逆着不想伤害别人的基点出发,委婉而有感情的说之以理示之以情地暗示,好在10级的新生是一点就通,不容商榷的情况下我只有倏地逃离那个教室,那个视野范围。回想起来当时又有些孩子气,毕竟大一刚来不认得同班同学是可以原谅的,而且人家的称呼是把自己带回了年轻的另一届,应该感谢才对啊——这些又成了闺蜜舍友们的茶余饭点,其兴味不知要重燃几回也。
或者说,是在你以学姐的身份去帮助10级举行班级辩论赛时。最初会面之时早已以一长辈级的口吻来说话,可不知道根源何在,在你拿起粉笔在大黑板上即将要写下辩题之时,一高个头的学弟忽的站在身后借势夺过手中之笔。逗趣地问:“写什么?”而且一脸兴味的没有意识到他已经得罪了某位学姐,而且是正站在她的旁边。我二分惊诧,三分莫名,四分愤懑地望着他(没办法先天的身高问题,本想俯视,却又无奈的变成仰视;或者说生理科学上,男生比女生发育的好)。本来有气的想一骂了之,不知道为什么,已转过头就没了那气势。算了,草草说了自己要写的东西就飞也似的逃离了那个位置。殊不知,先是一头雾水的高个学弟还在那里揶揄……后又猛地意识到了什么,回头望着我此刻站的方位,脸倏地由冷清而变红,像瓜果成熟的历程,只不过缩短了时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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