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鼓追随春社近,衣冠简朴古风存。
——题记
西北大山里的人,日出而作,带月荷锄,汗水留在了那一亩三分地里,长出了几棵枯瘦的麦苗。和大山里的人们一样,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西北的风和太阳。留在小窝里那些微微温暖,在漫长的岁月里散发出一抹光辉。
这里有山、有风、还有在一整个冬天的麻雀和一整个夏天的绿叶。若当在这西北,在夏天,听山风,就这草地而坐,或小憩半天在这季夏时光里的闲适,或叹一口气,学鸟叫打口哨,享受这西北大山里的闲适。这蓝天白云,是时光的两岸。
这,便是一个西北的夏天。
在这太阳烤得滚烫的大地上,一只蝴蝶,不知从何处飞来,也不知飞往何处,只是路过这里,曾在这儿落脚,餐风饮露。飞过这西北的大山,停在了檐上。正值朝阳,这家男女老少一家人,着以盛装,笑容停在眉头。走很远的崎岖山路,山风吹散雾岚,便出现墨绿色的穗头,颗粒饱满,在山风中传来的杜鹃声里,轻轻律动,仿佛这西北大山里的一声声心跳。在山风里,待到额头出现细密的汗珠时,便到了庆祝丰收的民间活动,在这大山里,万人空巷的盛事。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个地方一群人的喧嚣,与“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的悠闲。一次一年一度的民间庆祝丰收的祭祀,焚香的烟慢慢升腾。许久之后,变成了遥远的晚霞。
蝴蝶从檐上飞起,在晚霞消逝的瞬间,看到了万家灯火的人间气。
是夜,看到了腐草之间升腾而起的萤火,还有丁香树背后的昏暗灯光。灯光亮了许久之后,蝴蝶落在檐底,等待着东方最亮的星星升起。
被一群孩子吵醒了的蝴蝶,整齐的在朗朗声中再次展翅。
幽谷中,山涧上,正滴落着水滴,砸在石缝里,开出一朵朵细小的不知名的花。蝴蝶从中路过,驻足看了许久,便离开,已经是另一番天地。
飞出山谷,天大地大,一目千里。
太阳烤得滚烫的大地上,男人、女人,正背着最热的太阳,在这西北大山的农田里,为农事而充满希望。汗水在额头上渗出,流成了一条小溪,在西北的大山里流出,生出一条条细小的鱼在游动。小孩子在旁边的树荫下,提来开水和杯子。
在这滚烫的大地之上。正滴下镰刀的汗水,滴进黑土地里,瞬间蒸发。传来的连枷的笑声,回荡在这西北的群山之间。用草茎挑去白杨树下大瓷杯里的一片树叶,只穿来一串咕噜声。
像疯子一样拼命,像虫子一样蠕动。
待仓中传来麦香的时候,天际传来阵阵雷声。男人、女人、大人和小孩,抹着额头的汗水,疲惫的眸子里,是掩不住的欣喜。望了很久的大雨落下,像看着冬天饭饱之后的落雪。
天空再次变得湛蓝,已经过了不知多久。蝴蝶像一片枯黄的落叶,凋落在整齐的麦茬地里,随这西北大山
里的风,化作来年的一把枯瘦的麦苗。映在皱纹下浑浊的眸子里,是用汗水来浇灌下一个冬天的准备。
“屋檐上那只蝴蝶去哪儿了?”传来一声孩子稚嫩的声音。
“哪有什么蝴蝶,快去做作业!”紧接着便是大人的一声呵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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