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苹果喔 卖苹果喔 卖烂苹果喔！在城关镇的南大街上常常能听到一个挑着箩筐中年妇女的叫卖声，她的声音並不高吭也不低沉，声音清晰有力，足以吸引路人的注意。苹果大嫂（因不知姓名我暂且这样称呼她）长期在室外工作的缘故，她的皮肤黝黑。微厚的嘴唇，五官端正。短短的头发在后面扎一马尾，给人有诚实利落的感觉。

大多时间，她会将担子放在街边，不时几声吆喝，如有客人在摊边观望，她就会热情推介她的商品：这是山东烟台苹果，清脆鲜甜；这是北京国光苹果，个大松脆……然后顺手会将已挖去腐烂部分的苹果给你看。继续说：虽然部分烂掉，它的口味与好的苹果完全一样鲜美，价廉物美价廉物羙啊……摊边有不少人围观。我被她的介绍打动，也买了几个。箩筐里的苹果每个都是腐烂的，有些只烂掉指甲大小一点，有些已烂掉半个。

看着她熟练地将腐烂部分用小刀剔除，然后往称盘上一放，迅速告知重量和价款，动作利落计算正确。

整个城关镇卖烂苹果的只她一家，没有竞争。这种烂苹果货源不多，只有国营付食品公司才有供应，况且烂货也不多，苹果大嫂因里面有熟人才能拿到货。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感觉烂苹果的确並未变味（剔除腐烂部分后，至少在感觉上），一样清脆甘甜，一样介馋，根本不会考慮对健康有什么影响，况且只是偶尔吃一次。也没有人向她提问烂苹果是否能吃，会否中毒或影响健康，就像臭鱼臭蝦虽然不新鲜也能吃一样天经地义。

有时她也会到长途汽车站附近叫卖，那里有不少摊贩，比较热闹。乡下人进城也会买几个便宜的烂苹果回家。

现在城乡居民的生活提高了，满街都有全国各地，甚至进口的五颜六色四时水果。人们更讲究健康饮食，烂苹果早就不见踪迹，那个卖烂苹果的的大嫂早就弃烂苹果而改卖新鲜水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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