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在我23个生日这天,意外地收到姹紫嫣红发到QQ会话窗口一张照片,很遗憾是张微侧的背面拍摄的照片:湛蓝明净的天空、骄阳高悬,蓝天背景下一簇簇鲜花,红的、黄的、白的、蓝的、还有粉红……百卉争妍。她背影照穿着一件雪白的长裙,风卷起裙子下摆;风扬起她的披肩秀发。翘首仰望天穹,张开双臂象要拥抱高悬的太阳似的。遗憾,只能看到右侧少半个脸。她的脸色是汉白玉色,从这点可以肯定她长的面貌不黑。可是,她为什么始终不露“庐山真面目”呢?
外面,秋雨纷纷,夜风习习。那扇玻璃,依然轻轻晃动,晃动。屏保缘故,显示屏成了黑屏。可是《雨夜柔情》歌声依旧。我右手下意识地活动了一下鼠标,屏上百度音乐画面变得亮了。我鬼使神差边听歌曲、边打开盘里被命名“青春畅响曲”的相册。这里的照片都是我任校学生会主席以来,主持办的各种大型活动照片。其中,在大一,有一组照片“月光奏鸣曲”中秋节晚会上的照片,最能令人激动不已,难以忘怀的一次盛会。我不只是组织者,还是唯一的一个男主持人。我的搭档是我英语老师白静。也就是在晚上结束,我才知道白老师和我同龄,她是六月三十日生,我是十二月三十日生,整整比我大六个月。在我大一报道前一个月,她被安排在这个学校任我们这届学生的英语老师了,而且还是在编制里。可我?才上大一呀,丢人死了。我的学习应该说是优秀,可是天不作美。初三时,升高中考试时阑尾炎动手术,复习一年后,第二年才上高中。可是在高中体检发现我是乙肝,休学治疗三年,倒霉极了!几乎是我精神崩溃,我真想死!我心里时常诅咒上帝:你给了我一颗理想的种子,却不为它提供生存的土壤,磨难一个接一个……
妈妈看到我整天那副痛苦的样子,总是不停地唠叨:“阳娃,你整天这样愁眉苦脸,我心里明白,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妈妈活在世上有啥意思?”说着,说着就撩起衣襟擦眼泪。
这天晚会结束,我和白老师走在最后。在校园华灯。柔和的灯光下,我才大胆地把白老师看了个仔细。她修长的身材,是显得那么苗条,身材富有线条感,一头秀发总是像一缕瀑布从头到脊背披下来。这瓜籽型脸白皙文静,修过的柳叶眉下,一圈长长睫毛中间这双晶亮的眼睛。总是给人一种亲切温暖的感觉。她,俊俏鼻梁,棱角分明的粉红嘴唇是那么性感,透出诱人的气息。她听了我为什么现在才上大一的经过,无不惋惜地说:“你确实有点背运,但是你坚信四百多年前,英国著名哲学家弗•培根有一句名言:奇迹是在厄运中诞生的呀!当时,你被耽误了四年,可是你却被同班的同学成熟很多,一个大一的学生担任校学生会主席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你在这个学校用自己的睿智和才华、高尚的品德赢得了师生的广泛好评呀!你为什么能这样优秀,就是懂得珍惜大学生活!”
我默默地点了点头。说实话,看到白老师这副尊容,我总有一种自惭形秽的自卑感。从这天晚上,这种自卑感就烟消云散了。每当在校园遇见白老师,她那灿烂的一笑,就像一帧定格画面,深深地埋藏在我的脑子里。
这天上午,我只有一节白老师上的英语,不到十一点就下了课。因为不到吃饭时间,校园里空荡荡的。我和张涛并肩回五号公寓男生宿舍。走着,张涛笑嘻嘻地说:
“何阳,看来咱们当初选英语老师时选白老师还是选对了呢!”
我点了点头,说:“我和你观点一样。开头咱的辅导员任凯老师说:‘这一级的四名英语老师,白老师资历最浅,她才参加工作,有的同学说,选她害怕英语课学不好,就把目光盯在那三名老师上。可是我认为白老师大学刚毕业上进心强,教的活,会教好我们的呀。”
张涛笑了说:“嗨,没有看出你何阳还对白老师挺有研究的呀!”
突然,张涛接着我的话说:“你是咱这这一级的老大哥,你将来谈女朋友结婚肯定比我们早。你说,你的女朋友的标准是什么呀?”
我呵呵一笑,问:“你要我说真话还是假话?”
“当然是真话呀!”
我直言不讳地说:“就像咱们白静老师一样,人心特别善良,就像给我买电脑一事,我死都忘却不了呀!还有她的长相太漂亮,太动人。白老师是内在美和外在美有机的结合一体。我的女朋友就像她一样,要是不一样,我这辈子就加入丁克族了!”
“哇塞,这么严重吗?”张涛眨着诡秘的笑眼,说:“要不我把你的想法转弯抹角转给白老师?”
我故作生气地狠狠地瞪了张涛一眼,在他背后给了一巴掌,说:“你再胡说,你是想挨揍了?”
少顷,我小声地问:“你能不能给我弄张白老师的照片,我请你在电子商城坊上人吃泡馍咋样?”
突然,张涛哈哈大笑,笑得眼泪出来了,右手食指不停地点着我:“何阳呀,何阳,你假正经,自己坦白了,给咱这一级代课的女老师三个呀,可你为啥只想要白老师的照片呢?”
“我……”我嘴张了一下,“我”了一声却说不出话来。
张涛脖梗一扭,说:“这一回不听你的,你去问白老师要张照片。大学嘛,虽然白老师比你大半岁,可她毕竟是我们的老师,放在这论资排辈,人家是咱的长辈呀!”
“我不敢,我见了白老师脸上就发烧,可是见了其他给咱上课的女老师却毫没有这种羞怯的感觉呀!”
“哼,不要脸!这说明你爱上白老师了!”
我忙捂着张涛这张烂嘴:“你再这样说,我就跟你急呀!我劲比你大,一拳头把你砸扁!”我伸出拳头,在张涛脸前晃了一下。
张涛却大声喊:“何阳,你不要脸,心里爱上白老师了,嘴上还不敢承认,是吧?”
“白老师,下课了?”迎面来的任凯老师的问话,这才中断了这场嬉闹。
“是啊,我和他俩同时离开教室!”白老师大声说话。
我俩转过头一看,天哪,白老师就在我俩后边呢!
我忙拉了一下张涛的胳膊,自己首先像兔子似的钻进路边的枫叶树林深处了。张涛随即也上气不接下气来到我的身边,不停地拍了拍胸膛,连声叫:“吓死我了,吓死我了!把我紧张得差点闭住气了。”我也喘着粗气,说:“今天算把人丢到家了,辛亏这是大学,要是在小学中学,你我今天就把挨手巴子的事干上了。”
我像被抽了筋瘫坐在树下一个双手连椅子,愁苦地说:“白老师,肯定把咱俩的话全听到了!”
张涛哭丧着脸,噘着嘴:“她刚不是给任老师说,和咋俩同时离开的教室呀!”
这,这,我羞的咋样上白老师的课呀!
我的心灵上空,笼罩了一层沉重的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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