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店楼内暖气浓浓,望着窗台上美丽的仿真花,使人不觉得是生活在冬天。站在窗前,望着窗外的冬,思绪竟有几分纷乱。看见路边的枝条、时而飘起的垃圾、那急驰的车流,自己却不知身在何处。离家一年多了,在这片土地上已经是过第二个冬天了。心里面一片迷茫,竟有些莫名的惆怅,因为,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又将要去到什么地方才是终点。
此时不是吃饭的正点,客人们还没有光临。二楼除了自己没有别人,姐妹们都在一楼大厅候着。我无绪地望着窗外。对了,路口那个身影是谁?他穿着大衣,背对着店门方向,不停地左右走动,感觉不是因为冷,而是心神不宁。是他,熟悉的身影,他什么时候出现在那里的?是去那里?心中不由地想知道。眼睛停在了他的背景上,多希望他能回过身看看,因为我就在二楼窗前正望着他。车来了,由于不是正面,看不清楚是去往那里的车。他上了车,车开走了,直到消失在那飞舞的柳枝间。
这个下午,心是那么的忐忑不安。已经记不清一个下午是怎样工作的,应该是不忙。我没有去楼下探问什么,也感觉到了空气中的凝重,因为除了客人们来往和用餐的声响外,整个前厅后厨,都是那样的安静,也许,我该离开了。这是阳历年末,也就是说,十二月份结束了,是的,应该有个论断了。预感不错,晚饭后,我去到洗衣间,碰到宿舍燕子和她男友冰也在。平日里,我们的关系还算好,我主动打招呼。可是,她没有一丝反应,手不停地搓着手里的衣服,眼里竟然有几分敌意。燕子,是她的外甥女,在店里收银。她的男友提醒她,我在跟她说话。她更是很搓她手中的衣服,没有一句话。这时的我,心里明白,我该走了。本以定好,会在元月十号离开。虽然,没有想好是回老家还是另作打算,我都会在那天离开的。
次日,元旦,一个阳历新年。我如平常一样,早起,洗漱后,去店里上班。我的工作岗位,是在二楼,进入后厨右手,直接上去就好。不安的我,拐上楼梯,她就在楼梯口,居高临下。我知道,那个楼层是我永远都不能再进了。她说:“你不用来上班了,应该走了。”我:“好”。随后,跟着他去前台,结工资。那时,一个月三百的二十元的工资,不过每个月末都会发。
她说:“把一到十号的工资也发给你。”因为,在之前,她曾问过我,离开的日子。为了捍卫自己的幸福,她提前了她的行动。我没有任何,怨言。在我的拒绝下,她依然,将那多出的一百元工资,给我了。我默然,回宿舍收拾东西。之间,她来说:抓住他,是她的幸福。我也说:我想等他回来再走。可是她不同意,我哭了,将所有并不应该交给她的东西,给了她。此后,离开,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我。
也许,她以为,这就了结了一桩事,那样,她就不怕他有外心了,他们的婚姻就会和以前一样美好了。上天,偏偏不如人意,谁知道,那只是一个痛苦的开始。以至于,多年后,大家都在为那年的相遇和离开,承受着各自的痛苦和思念。我不知道,是我的出现才使他们走到了今天的地步,还是他们婚姻本身就有问题。总之,今天的她、他都不幸福,我也不快乐。因为,当初离开就是为了他们能幸福。也许人生就这样,喜怒无常吧!今天的我,已经无能为力,做什么了。不管是他们的幸福还是我的生活,都将不能改变已经逝去的二十年我们所经历的。愿海天一角,各自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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