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发生在民国时期一个贫穷的村子里。
这天老刘头还是像往常一样天色微暗,就收拾家伙事回了。回到家里看到老婆子还没做饭,扯起嗓子骂:“你给老子在家瞎鸡巴忙,累求了一天回来连一口滚的都没得。”说着拿起木瓢来到井口边自己打水喝了,水还是像以往那样甘甜,一大瓢凉水被老刘头这样咕噜咕噜一口饮尽。站在院里的老婆子看到了就骂骂咧咧的念叨:“冷水喝了好!喝了看你咋受的了。”
以前像南方农村每人家都有不远的一敞口井。说罢。看到老婆子正提着桶儿在喂那半大的猪儿。“猪儿肯吃肯长,猪圈老爷保佑猪儿长快点。等卖了给您老人家切刀头孝敬。”起身坐到场坝的边沿上“我看这天气怕是要冷起来了,猪儿还卖不得,咋个整好着。”
一张方桌前坐下,外面已黑得连天天走的路都看不清了。一盏煤油灯下体瘦如枯槁,肌肉线条却依稀可见,岁月刀刻的线条布满了整张脸,长丝眉毛下印有一双三角眼,嘴唇却有点泛白,却不失精神。老刘头就这样瞪着那盏不太亮的煤油灯,思着》》》》》》》》儿子已经三年零八个月没有消息了,那年儿子才十四岁又闹旱灾。
饿死了好多人哟,正巧这时军阀过来招兵。说能够吃口净米饭。我当时就马上朝着去报名,招兵的姥爷看到我“你这老头是能扛枪还是能扛炮啊,别他妈在这里给老子捣乱,小心打断你的腿,滚。”挨了两耳光跑回来了回来看到儿子正提着从龙梗坡上抢挖来的葛根一起就回家去了,看到十四岁儿衣食从来不得周全,看到一家人围着啃这一个人不够的葛根,担心还不知道这一家子能否熬得过这一关。心一横就和老婆子简单一只会,儿子听说自己要去当兵,以前在村口听评书的时候就听了,当了兵,吃皇粮,吃了皇粮赴黄泉。娘儿俩哭了一整夜。老婆子十万个不愿意却也没和老头子理论,她心里也明了,待在村里活下来的机会也不大。
“老娘饭都煮好了,你狗子都不帮着拿一下下碗筷。还在那蹴起,像尼玛个太爷一样,就你有福气。”看自己这样说老头子也不懂也不接话,感觉不对劲。马上放下碗筷跑过来摇了一下老头,任然没动静。心里一琢磨不会是被魂婆婆勾去了吧。想着马上去门楣上去取菖蒲,回来的时候却看到老头眼睛有些微红且泛着泪珠。“
这道稀奇了,就是那年子你老娘去了也没见你这样”老婆子说。刚想问他“老婆子你说咱们幺儿还活起没得啊”老头子先开口了。这下老婆子先是心里一松“敢情是想儿子了”随着心里又是一紧。那年,儿去吃了皇粮开始一个月每天晚上都是哭着入睡的,很多时候睡着睡着突然看到儿子倒在血泊里喊着娘。想到这里老婆子也哭了出来“别瞎鸡巴哭了,吃了。”看着桌子上的水比米多的饭,几个红薯。这又让老头子想起了前几天在隔壁村地主家抬石头时吃的那顿饭,琢磨着那是今年吃的最好的一顿了。回来的路上和老杨说着。老杨在咱们存可是名人,少年时家境好祖上当过官。老杨也是念过一段时间的私塾,识得些字固常有机会去到地主家。听我说到今天的饭菜时,老杨直接“呸”,“杂的?今天吃的饭里给加了沙,我咋就没吃出来了”我念叨着。“我说老刘啊,你就没看出来今天给咱们吃的饭菜都是翻动过的吗?这些菜都他妈是那些老爷太太吃剩下的,你可在这里说这美味,我都替你丢了个人”老杨说着“像我这样的读书人原应不会吃这样弃食,但我看你我同存我看你一个人吃我实在心里过不去才和你一起受这等罪。”“但是我看你吃的挺香的啊”“我那是做给他们看的”“哦】】】”“我到了,你慢慢去”看着老杨一股烟去了,老刘头心里好笑。
嘴角一扬,一口将碗里的饭喝尽。万一丢,走出场坝去乘凉了。今夜的天空格外的清明,一轮圆月挂在天空,各处随意的点缀着几颗星豆子。“星宿子,专门吃炒豆子,狗儿汪汪汪,问你咬啥子,咬幺舅子,幺舅子背的啥子,背的皮褂子,喊他拿给你穿下,有些虼蚤,喊你弄来打下,弄来洗一下”老刘头哼哼道。这是些年他教儿子的,想着现在的生活虽然不像前些年那样吃草根吃白泥巴,却也极度寒。又感到手脚越发不灵活了,再过些日子咋整了,家无半两金使谁来料理老两口这点当当。
“你该打点水上来,煮水擦身哒”听着老婆子在屋喊着。方才回了神。起身回了屋取来木桶来井边取水,恍惚一眼竟然看到一条脚踝粗细的五花大蛇,浑身发着幽幽黄光,蛇头竟然有巴掌,清晰可见头上竖着两只紫红色的角,大两只眼睛发着蓝光,手指大蛇信子在水里探着似乎在喝水。村里早年就传闻阎君坳有条神蛇经过千年修行如今已得道。老头就这样木在那里呼吸都不敢顺畅,他清楚这般大小应该是那尊神龙的一片鳞甲,就是这般老头也惊不得丝毫,豆大汗水从额头上低在脚上,老爷一不留神就把自己捎了去。约莫过了一刻钟,那大蛇平底而起顿时发出耀眼的光转瞬化作一片鳞飞向阎君坳那个方向,待这尊神飞走之后老头顿时腿一软瘫倒在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汗水已经浸湿全身。忽又见井里发着金光,老刘头本已经吓得不行了,此时内心又好奇。心道“不是已经走了吗,这里又是个啥。”心里还在怕着,身体却一丝一丝的往井口探去。本来距离就不远不一会儿就到了井边,老刘头用眼角余光去看,竟然井里显现了几行字:
金是水来水是金
灯照金来金是水
取泉原是助升仙
贪得无厌祸无穷
当老刘头看着琢磨一会儿,一阵微风将其吹散。井又恢复往日时态,老刘头还没回过神来看到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狠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怀疑自己刚刚一定是出现幻觉了。还在琢磨手已经开始用吊桶在井里打水了,往上提的时候感觉格外的重。悲伤又至心来,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老头将打上来的水倒在桶里这时也没去看手里打的水,直至听见铛铛铛~~~~~金属撞击声他才往桶里看。此时竟然看到桶里金光闪闪的,随手抓起一个就放在嘴里咬,疙瘩上马上被自己咬了几个印子。对了,没错没错!!!说着竟手舞足蹈起来,叫喊声也越发大了起来。叫了几声后,老刘头马上压制住自己的狂喜,左右各处看看确定没有人,又狂笑了几声,围着井跳了几圈。马上跪下来先是朝着阎君坳叩拜口里还念着“神龙老爷大慈大悲,等小老儿明天摆上香案请了法师给你供个七七四十九~~~哦,不!是九九八十一天”转过头来又向井叩了九个结结实实的响头。
立马起身提着金子就往里屋狂奔,搬出装衣服的箱子柜子,将里面的粗布麻衣随手抓来就丢地上。老婆子念叨“你狗子这又是搞啥,是撞鬼了呀。你看看这些冬衣,你是想去见你老娘啊。”老刘头也不和她啰嗦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他妈安静些,这些鸡巴能值几个,快把屋里能装东西的都腾出来。”这一巴掌打得着实的重,老婆子还在那里晕头转向的没缓过来,此时老刘头一个金疙瘩塞到老婆子手里。“这是你在哪里捡到的。”此时老刘头根本不想和她细说,恨不得将家里全都堆满。抓起老婆子拿起扁担抬萝就来到井边,此时老婆子才明白自己家出宝贝了,立即跪下来磕头。
忙活到寅时终于将家里能装的都装完了。俩老儿已经累的摊到在金子堆里了,满脸的笑容却看不出有丝毫的疲惫。老头子突然又觉着不安,那口井在那里太危险了。于是连夜将井口给封死了,特意还做了记号想着以后需要自己再打开取用。
回到屋里他任然觉着心里不安,这些金子摆在家里万一遭了强贼咋办。这样是万万不行的,于是和老婆子一合计还是将其全部转移到地窖。“老婆子你先掌灯一晚上抹黑干了这么久,现在咱有钱了,也不消节约这些灯油钱”说着老婆子跳着就去了。
后来又去找那口井,在原来的地方挖了半个月别说金子了,就连以前那汪甘甜的泉眼也不见了。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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