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王爷相识是因为今年三月工作调动,来到新项目部,初进院子,便被墙角白玉兰树下那只花猫吸引。我自小喜欢些毛茸茸的东西,对这可爱萌物丝毫无招架之力。忍不住轻唤一声“喵”它竟回头回了一声“喵”算是对我的回应,然后追着什么飞窜着跑远了。
“谁养的猫?挺可爱的哈。”我向同事打听。“那是王爷的猫,不止这一只,有些是有主的,有些是无主的,日子久了你就了解了。”同事忙着整理手头的资料,我并不好多打扰,带着小小的疑问走开了。
过了数日仍未见到同事口中其他的猫,本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日子久了便也慢慢淡忘了。一日,午后阳光甚好,躺在床上睡不着,想着干脆晒晒被子。坐在办公室透过门缝却发现一道白影飞闪而过,追出去,已不见踪影。踱步到院子中,那棵白玉兰长势甚好,翠绿的叶子像极了芭蕉,再过不久想是要开花的。“喵,喵”树后面传来一阵声响。正是王爷,王爷其实名叫王世刚,是我们的生管主任,明年就要退休了。王爷先前并非干生管,因为到了该退休的年纪,前两年才从干了一辈子的安质部退了下来。他干安质部工作时对待工作要求极高,脾气又臭又硬多了一份“爷气”所以大家才开玩笑称他王爷。前面说,这些猫是王爷的,自己却从来没有向他求证过。“王爷,您在干嘛呢?又找那只花猫啊?”他猫着身体,向墙角的一小丛灌木移去,还示意要我不要吱声,神秘劲十足。不一会,扑腾进花丛的王爷,头上插着两片草叶回来了,手上还多了一只白猫。走近看,发现那猫的一只脚上染着一片红色。“它受伤了,白猫孤傲不擅与人亲近,不好抓。”说着手上的包扎的动作却没停,一条细长的灰色布料不断从他口袋抽出来,少许,包扎好了,挣扎一番的白猫反倒安静了下来,一双湛蓝似海的漂亮眼睛紧紧盯着我,我当然不示弱也死死的盯着它,见气势将败,我扭过头“哼,不给你一般见识”“嘿嘿,你这丫头,皮的很,跟只猫也能较上劲”。
我当作没听见,迅速用手摸了摸它的头,因为身子被王爷箍着它没有反抗。我愈发得意,又捏起它的脸。“触感柔柔软软的,哇塞,真可爱。王爷你怎么养了这些猫?”
“一只只来,一只只走,它们有的有家有的没有。”他说:“不知什么时候来了第一只,我并没有养他们,“养”字太贵重。我只是给他们一口吃的,它们是客人,算是来陪我的。”从王爷的口中我知道,其实我第一次见得花猫并不是第一只花猫,我之后见到多次的花猫有可能是第一次见的,很大可能不是,院子经常会有一些猫光顾,王爷会在白玉兰树下摆上两个陶瓷小碗,一只装水,一只装食物,而白猫就这一只。这些猫不似娇贵的宠物猫要花精力打理伺候,只要你给它一口吃的便轻松解决了。王爷还说,猫爱干净,我每天都把院子角角落落清理的干干净净,看着舒服,猫也爱来。
再渐渐的,有些猫胆子大了,早起点名的时候也会绕在小伙子腿间走来走去,好不惬意。我曾问过王爷退休了这些猫怎么办,他当时并不在意,笑着说“还有你们啊,别看那些小伙子大大咧咧的,经常的也买些火腿肠什么的。”
王爷在项目上干了40余年的工作,早就习惯了工地单调枯燥的生活。或许是觉得工作之余,有猫相伴,软化了硬了一辈子的臭脾气,偶尔逗乐着那些猫,倒开心的像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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