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见泣诉声,打落了那只不甘的蝴蝶;我看见忧伤,划亮整个夜空,恐惧在蔓延;我感到寂寞世界中、你留下的温暖,放佛火焰烘烤、焚毁……
不甘的蝶,在你掌心挣扎、即使你那么期望他留下来——他依然飞去——他不属于你。你以忧伤的目光送他远去,看到他在风雨中受尽苦难——直至跌落泥潭——再也没有爬起来。
那一瞬间,你拥有神奇目光。你清晰看见他在泥潭中渐渐冰冷的翅膀,你觉得浑身发冷,世界渐渐变得暗淡,你如此清晰地感觉到一切的色彩仿佛被一只看不见的手一丝丝剥离,你也清晰地感觉到恐惧在微笑。但你依然冷静、这个时候的你什么也没有——包括忧伤……
世界即将灰暗的时候,你仿佛看见他翅膀挪动——整个世界再次萌生光亮。你睁大了双眸、恐惧在撕心裂肺。不管不顾地奔跑、直至你停在泥潭边、冷静地并且麻木地呢喃:当初为什么不留下……
你渐渐没入黑暗,你渐渐远离凡尘,上帝在微笑、恐惧在狞笑。多么奇怪啊,你如此清晰的感到恐惧、却可以静静注视着它——仿佛注视着一头饿极了的狮子。你觉得忽然一阵疲倦袭来,却找不到可以依靠的地方,你觉得只有他的身体是温暖的、所以你慢慢靠近他……贴着他,低声细语:为什么当初不留下……不怪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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