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在我们公司三楼向南方向租下七八间屋还在楼底朝东方向有两间,搬来的时候几乎没看见东西他基本就是在我们眼皮底下创的业发的家据说,他参加了一场比较有规模的字画装裱比赛其中验收时有位据说的大家就随口说了一句,他拿起平铺在案子上的作品抖了抖说:这个活干的还不错。但揭开谜底上面显示是浩哥的名子也即因此,浩哥在我们当地的字画装裱界就有了名气而且,那会儿正好赶上各地大款一起装摸做样冒充文化人时候因此,字画勇敢又坚恨地褪去丰满的布衣换上华贵也高浮的金缕立即登堂入客厅进卧室来书房窥茅厕而且还要有书香墨味绕顶三日不绝的因素因此,一时间文化立起牌坊在大堂盛行如入无人之境遍地花开特别是酒店雅间和小旅馆。浩哥我想就是因此事件而生的一代代表,也不知是谁为谁在服务一方面装裱一方面在装婊一方面裱字一方面在婊子因此,一团和气之下都在笑融融的满足都赶上了好时代一手交钱一手交婊,浩哥还能不把钱裱起来。
此风最盛行时候浩哥雇着五个画工都是女人在描字画据浩哥说:我的这些画工都有相当的水平和画技,她们距离成功就差一个伯乐来发现和推荐因此,来我这里的顾客想要什么画我就有什么画想要谁的字我就有谁的字,也不是看不起他们懂个屁,就是有点破钱罢了。我是真去浩哥的画工面前认真观察过正在临摹的一幅牡丹图,她们告诉我说这就是齐白石画的富贵牡丹图比海明威画得好多啊,我是看不出有什么不一样来因此就慌慌着说:真像啊,可以混乱达芬奇的真啊。因此,画室里就有很得意的女人笑声,我喜欢这种笑声。
浩哥楼底的房子是专门租给他的御用木工很多时候有活干,没活时候木工也不去其他家姓齐,据说是做画框的好手从天坛买来颜色一致的木方先风干半年以上再用电刨锯四面刮平,马子气钉固定四角事先涂抹立得牢在背后钉上密度板条镶边,再上腻子上色打磨,再拿聚酯喷漆最后晾干成品大多是自用。这活特别是年底最忙,我想这就像老农民年底无论也要买一副对子贴在自家门上一样,一个大款平时都在忙活着坑蒙拐骗挣大钱到了年底,怎么也要花钱消灾为明年认真打算一次,弄幅真人字画挂在屋里冲冲晦气聚聚人气增增喜气添添财气。我是与齐师傅打过很多交道的后来,他受浩哥安排直接来我的店里拿聚酯漆拿立得牢拿白乳胶拿其它他就说:我们老板最是小气特别是老板娘,整天把个死脸变的跟被我刮过的密度板一样没有变化,我在这里没有一点额外福利也没有年节福利,到点就来看看我就怕我开工晚了,没事就在三楼的窗户里向我这里看像监督劳改犯一样,嘿嘿嘿。
真正的浩哥装裱机密部分没有见过他似乎也不太好客像个很高清的工匠,我就见过他们一家人搬着糊好字画的面板一趟趟往楼下送越是大太阳越着急,好像能省下许多电费一样。据说再后来就有装裱的专用设备裱糊机我想这下婊子要失业了吧,但人家浩哥没事因为,裱糊机普遍以后他早就开始自己写字画画了据说,也外出写生临摹素描也有书报等电视机构来做专访,他也舍得花钱做专题报道上地方电视台反正原先都是别人的钱为了从工匠的转变身份豁出去还回来因此,据说浩哥最后再搬家时都不想要了那么多面板和木方,一个艺术家一只笔足够闯天下万古流芳因此,据说现在都很少人知道浩哥还曾经干过装裱裱糊工总是满身的浆糊好像是很丢人的一个差事在画家书法家面前因为,他儿子都不想子承父业别看他曾经牛x过。
浩哥的儿子去日本混过几年在日本做过大厨据说,原本想扮成日本人可惜没成想在日本经历了一次刻骨铭心的艳遇就没有。据说女主角是武钢老板的千金大小姐,但再怎么着也要来男方家办婚礼不是吗。浩哥攀上这家豪门女婿,可以去武汉发展以艺术家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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