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静静地落着,在去来的中间,忧伤的低诉,经历的岁月阑珊的灯火,流连寂寞的路上,微微凉意,栖息在岁月的花丛,美丽又难以捉摸。
那年春节过后,我没有继续上工地工作,而是跟着我的大伯来到了福建,莆田是中国鞋都,全世界百分之七十的名牌高仿鞋就出自这里,而我也暂时的加入了造假大军。
大伯的场子里共有两条流水线,而我被分配到了流水线的最后来捡线,流水线的节奏不慢不快,嘎吱嘎吱作响,头顶的风扇无力的旋转着,在这种环境里工作,我很容易昏昏欲睡,门口河里的垃圾袋漫无目的随心的漂泊着,树梢上的两只百灵鸟唧唧喳喳的叫着,戏耍不停。
正在犯困时,她出现了,她扎着一个马尾,一脸清秀不施粉黛,穿着洁白的衬衫黑色的筒裙,脚上一双黑色微增高尖头皮鞋,双手环抱在坏里拿着几双运动鞋,就是她,就是她这副装扮让我的眼球不自觉地被她吸引了过去,而我困意全无。
厂里的大门约有五米宽,从她出现到消失在我的视野也就短短几秒钟的时间,我承认就是这样一个姑娘,这样一副场景,我心动了,时间仿佛都放慢了步伐,她的每一个动作都被我捕捉到刻在了脑子里。在那一刻,我愣住了,我的脑子全部被放空了,没有人生,没有工作,我的脑子里只有她。
花痴过后我飞也似的冲出了大门追寻她的背影,无奈已消失在胡同外的大街上,我倚靠在大门上,树上的鸟儿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飞走了一只,留下一只鸟儿独自在树梢上发呆,人生若只如初见,所有红尘往事都化作一声大笑,只留下初见时的惊艳、痴情,忘却也许有过的背叛、伤害、无奈和悲痛,这是何等美妙的人生境界。
那时的我其实很落魄,本是建筑公司的一名技术人员,本是坐在办公室喝着热茶吹着冷风的,但是在莆田的时候,我却是个系着围裙,戴着袖套,衣服上面还沾满油漆,从那以后的每天里,我最大的乐趣就是坐在门口静静地看她路过,有时候我花痴似的目光也会被她察觉,她也会对我报以一个微笑,从那次被她发觉以后,她每天都穿的很得体,每天给我焕然一新的感觉,路过的时候也会故意看看我,但是那时候我活成那样子,我真的提不起勇气冲上去送她一朵红玫瑰。
缘分总是不期而遇,缘分总是飘渺,一次不抓住就真的抓不住了,那些云淡风清的过往,在想念的时刻变得很重很重,回想至今仍在留念的过往,对月思量,在天亮之后,我生命中再也看不到你的模样。我为我们的爱献上一束黄玫瑰。
一个月后,我离开了,重新找了家建筑公司工作,人这辈子,最怕在最没有能力的时候遇上了想照顾一生的人……
2017年4月30日
写于江苏昆山锦溪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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