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不褪色
我是喜欢过小喇叭广播的一代因为,有一首儿歌至今张口就来滚瓜烂熟其实也就听了一遍不知为何记得这么熟:瓜地里,满是瓜,圆圆的脑袋顶着花,蜜蜂飞来又飞去,叶子点头欢迎它。还有孙敬修老爷爷那特别沧桑的声音,一开口你就会安静下来。
回城上一年级的时候记得有次学校里组织打预防针,开始每个同学先打一针实验。大家排着队不安的等候而个矮的排在前面就先打因此,看他们打完针一只胳膊向前平伸握着拳另一只手握住有针眼的手腕还低头认真关注表情很不自然双脚快速往自己教室里跑,那样子好像有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似的本来就有害怕,又看他们如此紧张就更加不得不多几分忐忑。还记得那会儿种豆,是把胳膊肩以下的肌肉消毒以后滴一滴很浅黄色的药水在上面,然后有医生在那滴药水里用小刀划一个十字,等药水渗进皮肤就完成操作。
北京的金山上光芒照四方,我记得大哥很喜欢这首歌而且最喜欢这首歌里的一句歌词叫:扒叉开。小时候听不明白就演化成这样三个字而且每每唱到这里大哥都有一个自然伴随的动作他,双手五指散开凑在面前不停的上下扒叉,嘴里还有“扒叉扒叉”的余音而且我也跟着学不过当时很好玩而现在想到这里就感觉有点恶心,其实这个动作大哥做的很猥琐特别是那一丝满足的笑容,很有自慰的样子但又很认真而且像在猥亵自己。
很早时候记得老家大哥结婚我还跟着去迎亲,回来一家人就忙起来。午饭时间大家没有注意我的存在而我(这是从小的毛病就是天生)又不好站在舞台的中央更不会在恰当的时候突出自己也没有自己下手的本事一切都是那么被动因此,大家都有位置吃饭而我没有大家都吃的很饱而我还饿着。就这样我出来进去看着许多美食在眼前也不好意思下手抓还要有若无其事的样子还要跟着看热闹,因为没有人叫我吃我就不敢越过雷池,我就如此的坚守着我的自律看上去很老实因此,一生也没有突破自己永远在等待着我那块上天给我准备的馅饼掉下来落到我的嘴里。后来大概已经很下午的样子我实在有些撑不住就回家自己拿一块干粮偷偷吃当然,眼泪汪汪忍不住还好,这时奶奶回家有事一看我在啃干粮就问我就努力哭出声来很瓦鼓,奶奶就去那家里说:你们看我这光顾与你们帮忙忙活也没顾得上俺孙子,你们也没有人叫他吃饭,俺孙到现在还没吃中午饭呢其实奶奶是带着气去的我知道。那人家一听赶快说你看忙活忘了,你饿了不会自己下手拿,想拿什么吃什么又不是外人又赶紧端一碗炸肉过来还有大馒头。其实没有什么,我吃着吃着就开始高兴而且吃得很带劲而且很快就吃了个肚儿圆。这事我记得很牢靠因为,我的博客陆陆续续记了很多关于小时候和大时候吃饭的事件而且仔细看上去我就像个原始人一样就知道吃饭,与动物的最大区别就是知道今天吃什么还能知道,明天还有没有饭吃很满足就没有想到后天去但,我对于饭菜是一个不太在乎好吃与否的人与之相比较起来我更在乎的是能不能吃得饱因此,我当然就十分在乎一顿饭人是铁饭是钢,母亲说一顿吃不饱然后下顿里找,大哥也说吃不饱不如活砸死。其实没出息就没出息,谁还在乎有没有出息,有出息吃饭没出息也要吃饭,你有出息又能怎样不信你少吃几顿试试,吃不好你就会经常咬舌头我就是,咬得满嘴是血。
在好像上世纪七十年代社会上流行偷自行车的铃铛皮一段时间,有时就一转眼停在大众面前的自行车就没有了铃铛皮。自行车没有铃铛皮很难看不说就不敢再骑快车,没有铃铛皮铃铛也成了笼子的耳朵白瞎据说,有的人偷铃铛皮上瘾家里半床底都是,还有的用铃铛皮焊落地灯管支架也有卖废品的。后来有聪明的人就开始在铃铛上安装一个箍,特别是那种竖自行车铃铛一少少一半更难看为何,竖铃铛有两个铃铛皮扣在一起组成但一边是固定的拧不下来。这事要是现在发生就会有炒作的嫌疑就会有人说是炒作公司在做局,亦或是铃铛皮公司的恶搞我记得我也大着胆子偷拧过别人的铃铛皮一两次,就为了我的大金鹿自行车好看一点其实,伸手的拧时候真的很担心还惶恐不安虽然,四下没人而且高峰期已过。
还有虽然我结婚大姑没有给我一分钱的礼金但我作为晚辈而且,大姑是我爸的亲姐姐因此每逢过年,我都会去拜年特别是有了孩子成了大人以后我想做得更好一些但,每次去大姑看到我女儿就说:没有钱啊,没有钱。再不就找个破旧玩具给我女儿,开始几次我也拿着其实,我去没有别的意思而且是在大年初一我也不带礼物,就是想去简单说几句话看几眼我的姑大女儿的老姑但,大姑既然每次去就先说没有钱,那我只好从此就不敢再去。我记得最后一次去看大姑是在她的葬礼上,大姑这个人,爷爷奶奶的葬礼她都不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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