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周国平老师引领下,最近认识了法国作家列那尔。列那尔的文字以简洁洗练闻名。而他的《自然纪事》,写得更是简约,干净,妙趣天成,深深被我喜爱。列那尔从小生活在法国乡村,得以长时间徜徉在秀美的大自然怀抱,并与各种动物朝夕相处。列那尔以他特有的敏锐,细致的观察,把他对大自然的爱和印象,留在了《自然纪事》中。我们一起先欣赏几段他的文字:
鹿——“起先,我以为那是一个陌生人带着一瓶花前来。然后,我发现这是一头鹿,它的角像一棵矮矮的小树,枝条丫杈,没有叶子。”
翠鸟——“当我端着钓竿的时候,一只翠鸟飞来栖息在钓竿上。仿佛一朵蓝色大花开放在细长的枝梢上。钓竿被他压得有点弯曲。我屏气静息,看到我的钓竿被翠鸟当作树枝,十分感到自豪。我相信他的惊走不是因为惧怕,他只以为是从一个树枝跳上了另一个树枝。”
喜鹊——“它全身漆黑。但是,它去年冬天是在田野上度过的,因此,身上还带着残雪。”
蝴蝶——“这封轻柔的短函对折着,正在寻找一个花儿投递处。”
跳蚤——“一粒带弹簧的烟草种子。”
蛇——“太长了。”
我小时候也有短暂的乡村生活经历,也曾在乡野的林地和农田中徜徉,各种各样的小昆虫小动物,也是我童年不请自来的“玩伴”。看了列那尔的《自然纪事》,忍不住手痒痒,也写上几则,算是向前辈作家的致敬之礼吧:
螳螂——未穿铠甲的武士,昆虫世界的堂·吉诃德。
燕子——黑色闪电。
蝴蝶——片片彩云落花丛。
蟋蟀——最古老的小夜曲演奏者。
蚯蚓——小号的蛇。
蝉——刚从卧室走出来那一刻简直像个新娘子。
蜗牛——一生下来就有独立的住房,让人好生羡慕;结了婚依然各住各的屋子,又让人感到困惑。
蚊子——犹如轰炸机来了。
孔雀——公主范儿。
企鹅——绅士派头。
长颈鹿——消防云梯。
蜻蜓——一种微型捕蚊蝇装置,从外表看很像人类的某种飞行器。夏日傍晚的池塘边最多,飞行速度极快,能在空中停留——对啦,它这时候像一架直升机。
老鹰——盘旋时,像无人驾驶侦察机;俯冲时,像有人驾驶战斗机。
老鼠——贼眉鼠眼虽然是形容某些人的,但专利权归你。
蚂蚁——都夸你的勤劳和力量大,我却赞美你的协作精神。
鳄鱼——老兄,整整容吧,你吓瘫痪不少人了。
麻雀——其貌不扬,太普通了,却拥有最刚烈的品性和最高贵的灵魂,把自由看得比生命还重——不自由毋宁死!有几个人能做到?献上裴多菲的诗句:“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也献上我的敬意:你是大地自由的精灵!
猪——我的肉曾经挺好吃的。后来嘛,你们人给我吃垃圾,我给你们人吃垃圾肉,也算扯平了;再抱怨我的肉不好吃,就有些不厚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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