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多了,你在天国好吗?那里热闹吗?孤独吗?冰冷吗?有没有朋友……
虽无我们相隔两个世界,记不记得我,已经不重要了,我希望你永远快乐的活在那里,忘掉悲伤,可否?
一座大山,山顶,云浮雾蒸,山下,溪水潺潺,穿过绿树,走过石桥,顺着小溪,林木深处,一座茅屋。
屋前左右一颗梧桐,两侧一束翠竹,屋后片片菜畦,颗颗绿菜嫩绿。
屋檐下一盆盆金菊簇拥开放,散发的一缕缕清香随风来去,吸引谁的到来?
一只悠然的蝴蝶从空中翩跹飞舞而来,奔向花蕊,绿叶穿梭,时而蜻蜓点水,时而恋恋不舍,如醉如痴,好不自在。
屋里,一位瘦骨嶙峋,霜眉银须,双眼凹陷,眼神毫无焦虑,驼背弯腰的老人躺在木板聚集,盖着打满补丁的床上,不舍的看着床前坐着的小人儿。
他是老汉几年前上山采草药看见全身伤痕累累,毫无一处完整皮肤,眼看没了生命的他,心怀善意,救了回来。
从此他们相依为命,早出晚归,好似连体兄弟,寸步不离。老汉忙时,小人儿聪明的给他递水,解渴。
现在,老汉知道他的命不久归矣,他走后,他不放心,小人儿怎样活着,趁着他自己还没有归西,劝解他赶快跟个好人家去活着!
可是小人儿不会说话,只知道呜呜的咽,意思不会去找别人,你是救我的人,就是我的亲人,我不会找别人家里去生活。
常言道,你走了,我还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
老汉苦口婆心的劝解半天,他的小人儿无动于衷,眼看去的时间不久,想多劝劝,还没有开口,仙逝了。
只有一个孤独的小人儿呜呜哭泣。
也许是他的哭声感动上天,天地也跟着哭泣惨惨,在夜里找炸开。霎时倾盆大雨,电闪雷鸣,狂风大作,施展他的余威,阴风煽动着逝者缝隙的茅屋,冷飕飕的打在小人儿的身上,天黑暗的想将整个世界吞没。
小人儿太小,搬不动老汉,哭过,迎风冒雨到外面山坡给他的亲人挖土,埋葬他的亲人。
他的手指已经皮破血淋,他还是坚持挖掘的更凶猛,不停的呜咽着……
天破晓,太阳似乎被谁削去一半,血淋淋的挂在天空,不知何时雨止风停,雷走电散。林木上,一群群密密麻麻地麻雀和其他不知名的小鸟飞来,渣渣的喧闹,好像在为他的亲人墓哀,敬仰,赞美他对逝去亲人的尊敬,
远方来的猎手走进这片林木迷路,找个歇脚地方,空手在林木里穿梭。
当他看到这座茅屋时,欣喜万分,感谢上苍指引这里,在善待人家留宿。
日已西斜,晚来寒风突袭。暮鸦归巢。
小人儿才把他的亲人的墓地挖好,就是搬不动他亲人的体!
现在,他已疲惫不堪,手脚挖土挖的变样,不像是他的手脚了。
血淋淋不用说,惨不忍睹这词不为过。
手指头还有几节看不清了,泥土涂满,血液干,凝固了。数几块好皮肤没有,简直是血肉模糊。疲惫的往家的方向走去……
猎人敲门几次无人应,大门打开着,他以为这里的主人聋哑人,默默的走进去,大屋,木桌木凳干净整齐,茶壶茶杯静放,没有人在。左边,厨房,没有,锅碗瓢盆样样有。这里只有三间屋子,另外一间卧室,走进去,没人应声。
当他准备出来时,眼角不经意看到床上有人躺着睡觉,他想,主人太大意,大白天都能睡着,万一小偷进来,不就是没命了。
好心走过去叫醒他。几次无声,他慌了,他想,莫非小偷把他的命夺走了,他学过医术,叹鼻息,没了气息。
顿时知道,命丧黄泉。以前他碰到死人根本不值得一看,今日,他看着眼前的一切,心底深处某个地方触动了。他猜想,许是他打猎伤害动物的生命多了,今日上天给了他一个警告,
你若在残害生灵,下一个你就是他那般!
他知道人死不能附身,再说天黑他需要住宿,这里就是唯一的留存之地吧!
不管了,找点吃的,等着他的家人归来,在说吧!
他不知,老汉根本没有娶妻生子,直有陪伴他半生的小人儿!
猎手吃点面后,坐在光亮的油灯下,等待他的家人回来,告诉他们这里的情况。可是,很久没有回应,油灯从光亮变为残灯明灭,油枯竭,尽所能支撑一点光,而他已经是瞌睡缠身,支撑不住,趴在桌子睡着了。
天将黑暗之前,小人儿虚步走回来,没了往日活泼,死寂般般。
回到家,发现桌子旁的陌生人,不好出声,藏到别处。独自舔舐伤口……
次日,天明。太阳探出头来,浓雾隐居林木,湿润了绿叶,那穿透林木枝头的光线,犹如做错事的小孩子,怕他的父母亲打骂,藏在门后,一双精灵闪闪的眼眸含情脉脉的从门缝里看向外面,璀璨而纯真,不忍心伤害。
猎人矇眬睁开睡眼,甩甩已麻痹的手膀,伸个懒腰,环顾四周,昨晚如初。寂静的可以听见呼吸,和空气流动。他知道,这个逝世者没有后人吧!
许是昨晚吃的过饱,现在没有饿着,回到老汉躺着的地方,看不出老汉死的样子,仿佛是睡着了。
人死不埋葬,尸体腐烂,鬼魂没有着落,不能超生。
上天到底是为什么这么残忍的对待这位逝去的老人,他做过什么不能原谅的事,死后没有人收拾后尘,尸体经受风雨侵蚀?
善心来临,势不可挡。
在屋里找来一把刀,砍倒几根竹子,编成草席,埋葬老人……
小人儿在屋里静静的看着陌生人为他的亲人这么善心,泪,热的,滴落地,默默的跟随留宿人到埋在他亲人的地方,小人儿震惊,善心人为何知道这里埋葬他的主人,这里是他千辛万苦挖好的墓坑!
小人儿不知,这位猎人早已算出他为他的主人做的一切,他会算过去未来易补之术。
墓地整理完毕,猎人转身朝着小人儿走来,小人儿没有后退,他知道他不会害了他。
猎人在他的面前蹲下,双手把他捧在身上,轻抚摸着他那柔软的毛发,他也很乖巧,任由他抚摸着!
猎人轻声叹气,他一算到小人儿不久离开人世!
可叹,动物知道救他一命,懂得回报救他的人,何况人呢,懂得吗?
默默的带着小人儿回到他主人的家。
猎人小心的把小人儿放在地上,抚摸几次,无语转身回到厨房给他们做吃的。
小人儿很感激陌生人为他的主人所做的一切,不舍的多望厨房几眼,悄悄的溜走了!回到埋葬他主人的地方,狠心的呜咽在主人墓地旁边挖小坑,最后,等到,猎人把饭菜做好时,不见了小人儿?
掐指一算,寻到这里时,小人儿已经断气。
他不是饿死的,而是自己折磨自己,痛死的!
猎人感动了,掩埋了小人儿。毫不客气的给他们用他自己的鲜血写下墓碑,让迷路林木的人们知道,震撼世人的故事。
从此,老汉的茅屋呗世人神一样的完好无损的保留……
……
前生,他是老汉,他是郊外野狼,幸运被他所救,为了报答前生的恩情,今生,他愿意变成一只小狗,躲过孟婆忘世茶,只为寻他,守在他的身边,走过繁华,走过岁月渺渺……
老汉这一世,农民,与我家是邻里。小人儿,这一世,心愿完成,小狗,守在这一世老汉身边,老汉已经忘记了前生的相见!
小狗非常聪明,长大后,与我家的小花狗成为好朋友,经常你来我往,今天住你家,明天住我家。他们的感情非常的好。甚至超过了我们人类,因为我家小花故意吃不完饭菜就留给她吃,就算她没有在这里,也会把美味就在这里。
在开头时,我的外婆根本就不喜欢别人家的狗在我家吃,每次来,都会赶走,她与多次都是躲着我的家人偷吃小花留的饭菜。外婆不敢把小花的饭碗收拾,她怕小花饿时怕到别人家去偷东西吃,担心被打死,毒死,所以就没有收拾。
不知是我们人类不懂动物生存,还是我们人类故意不懂动物生存?
她是个母狗,毛色是黄色,所以,我把他喊做,小黄。
小黄每次偷吃了我家小花留的食物之后,她还会怎样?
一次,我外出,出门的路上路过人家门口,就看见小黄在别人家屋外偷偷摸摸的徘徊,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故意放慢脚步走着,只看见她不见主人,轻声轻脚的跨进屋子,大概几分钟后,大步离开。与我背道而驰。
很有几次都这样。村上的人们有时都说这只狗很饿,到处偷吃的,还但他们田间活捉鸭子,偷鸭蛋,咬死别人家的鸡等等!
我听到这些话语,震惊,怜悯过,更主要的是存疑过,
她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我甚至怀疑过,它的主人给它的食物到底是多少?
我家吃饭的时间,他为什么会来?而且不止这个地方,我家的时间点一过,他就会到下一家,乞食?
后来,大概我的外婆知道听说了它的一切,每次小黄来我们家时,外婆主动的给食物给它吃,我和我的弟弟还有外公以前不敢这么大胆的喂食,骂我们是一回事,如果我的外婆知道我们背着她喂小黄,她就会对我们上很久的政治课,讲的口水泡沫如喷泉,我们不敢轻举妄动,你越逆向,她越给我们上课上的凶猛进攻,告诉我们农民种的粮食不容易,浪费可耻等等……
现在,外婆有了善心,我们问她为什么这样做?
她说,动物也是生命,它饿也是有理,犹如我们人类,我们饿的时候,不是在家的冰箱里到处找吃的,更何况是狗!
虽然粮食不多,煮饭多加一点水,就是一碗饭,那不,养活一条狗和填饱肚子有何不可?
我们无言以对,慷慨的说,我的外婆政治道理非常可行啊!
每次假期我从工作地点回来总是买许多吃的给家人,犒劳家人对我的养育之恩,补品是给长辈最好的礼物。
有时候,小黄在我家的时候,弟弟喜欢把吃的零食扔给它,我看见真的不得不佩服小黄从命!
每次一仍,它就正确的找准位置,嘴巴张开就接住了零食。我家的小花就不行,亲眼看着你的零食扔下,它才慢吞吞的吃!
就这样度过了半年,下半年,小黄在我家生了四只狗宝宝,全身白白的,小黄不在这里时,恰好是节假日期间,我和我的弟弟就会瞧瞧狗宝宝。抚摸着。
可是,好景不长,狗宝宝出生不到一周,小黄突然不见了!
是那个时候,那时候我在家,不确定。
那是大雨倾盆,没了闪电,呜呜的狗宝宝声音传出来,我们以为狗宝宝怕冷的缘故,所以就没有管它们!
旦日,早饭后,狗宝宝的呼唤声音把我们的脑神经拉回了现实,我弟弟和我疾步检查发生了什么事?
当我们到达现场时,只有狗宝宝呜呜叫,没有看见小黄,我们就在那等了好久,它还是没有回来!
我们恐慌了,为什么会这样?
狗宝宝越叫越厉害,小心地把它们捉出来,软软的毛发,有点奶香味,不舍放下。再加上,狗宝宝还没有开眼睛?
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弟弟主意道,喂牛奶吧!
我觉得这个主意不错,采取了。
我们就用勺子喂牛奶给狗宝宝,结果,牛奶洒一地,狗宝宝开始不知道怎么喝牛奶,我们没有办法,只有在家寻找我们小时候喝过奶瓶装满牛奶喂它们。
几天后,我上班,弟弟上学,家里的事情就交给外婆他们了。狗宝宝经过几天叫,可以正常喝牛奶了,当然这值得高兴,想不到,厄运之爪的手撑出来带走了狗的命运!
狗宝宝的窝一只一个,一天晚上,还是那天早上?外婆他们发现一只狗宝宝死了!后来就是接二连三的一个一个的死掉!
这是我不知道的,还是他的周末假期弟弟来电告诉我,那时我的心理多么难受,仿佛索命鬼遏制我的喉咙无法呼吸,多久我才回过神来,小黄无缘无故失踪,为什么连可爱的狗宝宝都要带走?
我不明所以,电话问外婆,他们告诉我详细情况,怎么喂养?怎么保护?
还说,夏天的饭蚊子经常在狗宝宝生上下蛆,一坨一坨的,处理了,用纱布遮挡了,结果细小的虫落在狗宝宝生上也生蛆,越治理越多,结果就是这样!
他们猜测小黄一定死了,不然怎么没有回来,还有她的主人也在找它,结果不得而知。
另外,那时的乡村有外地来套狗的人。就是专门打狗毒狗,拿到城市专卖店卖狗肉,不管来自哪里,只要是狗吃了他们的东西,结果,你们知道的!
外婆知道我和弟弟最喜欢的就是小猫小狗,宠的不得了,吃什么东西都宝贝。我承认,因为我和我弟弟有时候没事干,就是与狗玩耍,在地上翻滚的。有时外婆看见我们就是笑话我们感到羞耻,这么大的人还当是小孩,还要与动物玩。记得那时,我们根本就不觉得羞耻吧,毕竟是亲人,没有谁知道,哪里来的嘲笑,笑话我们。当时就对我的外婆说,外婆,你说我们是小孩子,是的,我们在你眼里一直都是小孩子嘛!外婆没在说什么,只是手指点着我们的头,淡淡一笑,无奈一说,你们呀!微笑着走开了。
另一端的外婆知道我的伤心,说了很多劝我不要放在心上的话:
上天给你生命是让你好好活着,寻找幸福。他给了你这么多,他拿走生命理所当然,不是你悲伤就能换回生命,他是在考验你,你越是为生活一点现实伤悲,你活着都没有意义,你说你还有梦想去实现,这样的话,实现的了吗?
每个人的生命是有限的,我们要把事情做在有限的时间里,如果你把没用的事情反而用在有限的时间里,那么,你的一生必定一事无成!
就算我们把有用的事情用在有限的时间里,失败算什么,勇敢坚强点,这是命运之神在考验你的决心有多么强大,如果你连这点都没有办法做到,你真的没有救了?
你想过我们活在文革时期,那种上餐就没有下顿饭,没有吃的,没有穿的,没有用的,没有钱用的穷日子吗?那时我们在饿,我们心里都有信心,坚强的熬过几个春秋,我们相信,国家一定会富强的,人民都会过上好日子的,我们都能从煎熬里走出来,你还怕什么?
我们要把生命当作墨水,每次很好的写作运用,慢慢体会生命的乐趣,当墨汁最后一滴用尽时,我们的生命都会终结,那时,你害怕什么生命周期长短,只要你好好活着,不要花太多情绪做没用的事情,那时,你做的还做了,去的该去了,说的该说了,你一切都把握太多,你还怕什么生命还没有走完,就停止了?
孩子,生命死了不能活过来,这是古今都不变的亘古定理。当然,你要为你的阿黄悲伤一下,我不阻止,我希望我说的话你能听得懂,该怎么面对现实,哭完后,收拾好情绪,重新把自己的生命比别人看得重要很多,我不希望看到的是一个一蹶不振的你,我希望一直看到的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小佳!
……
我知道了,外婆,谢谢您的见解,给我的鼓励,您真的功不可没……
……
我们聊了很久,挂了电话。
我的感触良多,我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这次打击?
可是我还是存疑,
小黄突然撇下宝宝离开,是人为还是动物?如果是人为,他的贪婪欲望那不是伤害到更多的生灵?
是人为道德修养存在漏洞,还是环境改变人的作为?
是潘多拉魔盒里邪恶诅咒,还是上天故意赐予的残酷?
我们可以想到,小黄那个时候绝不知道残酷来临之际,等到它垂死挣扎的时候,人类的心何其残忍,它的生命还没有走到尽头,了了结束!
它的情,谁懂?
……
生命难能可贵,一生只有一次,让我们每天都在有限的时间里,做些对社会有用的事。
爱默生说过,我们是自然的一部分,任何事情都不能与自然相抵触,否则,就是违背自然。
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爱惜生命,亲近自然,我不希望社会上有越来越多不善待生灵的人!
知道:前则故事是虚构的。后面的小黄是真实的,我家的狗宝宝真是存在过,结果就是这样!
小黄是村邻里从城市买回来的狼狗宝宝回来养大的,我很喜欢,聪明,认识的人从来不咬人乱叫人,你对它好,它就对你好。我记得有一次遇到野狗想咬我,小黄那时也在我的面前,它就帮我了,去咬那只野狗,野狗负伤而逃。它听话,懂得感恩,我们善待它,但它从来就没有到我家偷什么鸡蛋鸭蛋,咬死鸡鸭,结果就是我们给它吃呢?……
今天我翻阅书籍,突然读到陈俊锋作者写的《在春天里观察两只鸟》这篇文章,对我的感触颇深,所以就让我想到了去年离开的小黄!
小黄,你在天国好吗?孤寂吗?虽离开了这个你没有游玩的世界,你就在那里了!我知道,人与动物都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你也许会怨恨残害你的人吧!
你记不记得我已经不重要了,我只希望你听得到我对你的低语,忘掉悲伤,可否?
你不再孤寂,我没记错的话,你的宝宝安然无恙的回到你的身边了吧!
在天国里,应该很幸福才是,一家团圆!
窗外,不知名的夜虫突然高歌,我放下手中的书稿,伫立窗前,仰望璀璨星空,一匹色彩斑斓的天马载着七彩靓丽的马车从夜里驶过,空中划过似彩虹的弧度,一直驶向远方!
马车里,我却看见了你和四个孩子一起驾马流浪,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远方帮助其他装满悲伤的精灵吧!
风扬起帷幔,纱据拂我面颊,我才回过神,原来是远道而来的流星划过天际,给世人一个美好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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