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默是一个整天低着头的男孩,厚重的刘海遮住了眼睛,框架的眼镜将鼻梁压的平平的。我认识他有半年了,除了睡觉时摘下眼镜外,他一直带着他那过时的镜框。
我和耗子常常打趣他,说等那天他换眼镜了就把眼镜送给刘教授。刘教授是我们学院有名的古玩收藏爱好者,对古玩颇有研究。
他的眼镜片经过长时间的磨砺,有些模糊,可他每天晚上起来的必备功课就是把眼镜片仔仔细细的用水清洗一遍。
我们寝室个个是怪咖,许默的沉默是金,耗子的疯言疯语,刘圻(刘教授的爱子)的战国策论,李玶的欲女心经。哦,还有我的戏咖。
我常常在想,耗子怎么不学播音主持,刘圻应该学历史,李玶,他也就那样。将来或许会成为两性专家。许默,他还真不好说。
其实,最开始我是想考上戏的,可我没有艺术细胞,空有一番热血。最后不及而终。
许默,一听就上瘾的名字。我猜他父母说不定就是小说迷。现在的小说遍地开花,就像炸开锅一样。令人烟花缭乱。
许默是在我们开学军训后空降的,当初我,耗子,李玶和刘圻以为宿舍里只有我们四个人,所以我们把多余的那张床铺用来放置杂物。
所以当突然有一天回到宿舍里第一次看见许默时,我心里是恼怒的,尤其是看见我们的东西被放在地上。杂七杂八的东西摆放在地上,李玶的杂志封面上一个只穿了两层薄纱的女人就那样摆着地上。我看见李玶的脸都绿了。我和耗子之前未洗的短裤,袜子都被翻出来。刘圻在旧书店里好不容易找到的旧典籍的书皮经不住折腾掉了。
我着心里就像点着火一样,火苗蹭蹭的。我着暴脾气,拽着许默的衣袖给他一拳,正好打在他的眼镜上。
那是第一次我看见许默生气,也是我着在以后的几年了为数不多的几次。他没有抄起拳头打我,而是紧张的将被打歪的眼镜摘下来仔细检查。我和耗子,李玶,刘圻当时愣在哪里。
之后,我们就不曾交谈过。
后来,学校瞎弄的说什么要搞寝室文化,必须要求寝室的统一性和整齐性。那是在那件事之后我们寝室在一起讨论怎样布置寝室。也是那一次我们之间冲破了当初对彼此的成见。
后来,如其他宿友一样。我们五个人之间成了朋友,许默他依旧保持着原来的样子,厚重的刘海遮盖住眼睛,那副眼镜依然挂在鼻梁上。我们尽情讨论着周末去哪里郊游,那个小学妹漂亮,那个明星有成为了继范冰冰之后的毯星,那个人有得了奥斯卡。他总是在一旁坐着,像小姑娘似得手肘支撑着下巴,看着我们畅所欲言。每当我们问他你有什么想法,或者你觉得怎样时他总说还好,可以,你们拿主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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