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叶子

2015年11月17日于延安延长

张权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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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子，她自己，连同注目她的人

为飘落枝头，谁曾流过泪

一片叶子，倒底是谁，爱她的枯黄，还是她的青翠

一片叶子，谁能相信，她跌落水中

会成为一叶孤舟，把一个季节的遐想

在一片岩石间，激荡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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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躺在地上的叶子，寒风过时

甚至还想翻身站起

如同我及将归于泥土的梦

若是幸运，枯叶还有被点燃时

而我的执念，比一片叶子

更加沉重，她再也飘不起来

她命如顽石，不生半点火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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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子，有可能成为

一棵树，乃至一个季节的墓志铭

千树万树，叶子太大众

没有多少人，在乎她的叶脉里

是谁，刻进了命运的轨迹

没有几个人，在意她初芽时

曾向春天露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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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悬枝头，也有引人的瞩望

她飘零泥土，可有谁的足履怜惜

一片叶子，她是来衬托花颜的吗

她终将与花一同，归于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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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片叶子，在冬天还不肯下架

她一定是还在期盼和守望

若是她只身飘泊

请为她永不枯萎的心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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