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朋友和我接触了一段时间后对我说:“我发现你这个人,不喝酒,不吃烟,不喜欢进舞厅,甚至不大喜欢吃肉。”说完他大摇其头,“不可思议,你活着是干什么?”
我笑:“我早就是一个死人了,只因大家太忙,忘记把我给埋了。”
朋友大笑:“你活着确实意思不大,你一滴酒不喝,清醒了这么多年了,你不烦么?你老清醒着干吗?你不累么,我都替你累。”
朋友最后问我一个问题:是我喝了酒算麻木不仁?还是你清醒了这么久了算麻木不仁?
朋友的问题我真不能答,这是怎样的一个深奥的哲学命题啊。
我虽不能回答朋友的问题,但我终也有了收获,就是从此弄不懂什么是麻木不仁起来。我感觉到麻木不仁一词很繁杂,内涵极丰富。朋友说得对,清醒久了,一辈子不糊涂的人,也可能才是真正的麻木不仁。
经思考,我以为人活着其实就是一个不断麻木自己的过程,现实生活很正经,生活着很痛,不麻木自己,有时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这就如人生病做手术,你就得打麻药一样,这不是你懦弱的问题,这其实就是一个科学的方法。
而于我,真是不行,不喝酒,不吃肉,不嫖女人,不打麻麻,不喜穿,不比富,安于现状,乐于当前,办事严谨,小心翼翼,百毒不浸,从不越雷池一步,清醒着,一直清醒着,甚至于失眠,连晚上也不愿糊涂地睡下,难道不是真正的麻木不仁么?
长考之后,我似乎有点清醒起来,其实我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清醒的人,我是麻木不仁的始作俑者,尽管我一直清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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