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之中的盛夏,总会有那么几分让我依恋的味道。而当这种莫名的感觉在时间的推磨下由熟悉转为陌生,一副意境深邃的风景画就算是在的脑海里拼凑完全了。也许我应该在这份似乎早已变得无关紧要的回忆录里再添上一行批注,以此来更为生动的表现出扎根在我内心深处的愤懑。但我想,不管怎样,一切都总会过去,就像那个曾经使我念念不忘的盛夏,都逃不过被时间陌生的结果。所以,我所认为的,即便是我付出再多与挽留有关的眼泪,在我曾经在乎的人看来,只不过是某些人在现实中自怜自嘲的独角戏。
我何尝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在这条路上等待了太久太久,有些感伤,真的不是故作淡定就可以释怀的。在过去无数个永远值得怀念的日子里,总以为,自己所拥有的东西会永远的持久下去,却不曾想到最后却因为自己的任性和不珍惜而演变成了一场常常被现实愚弄的笑话。不过不管怎么说,一个人在孤寂中看尽潮起潮落的感觉真的很累,总会有哪么一刻,我真的只想问问那曾经与我同行最后却消逝在风中的背影,是否真的就这么残忍的走远了?是否真的永远都回不来了吗?那些年少时的梦啊,是否就这样凋落了吗?
我知道我不是一个很好的记录者,但我比任何人都喜欢回首自己走过的路,然而无可奈何的是,有很多很多我本想用心铭记的记忆,都已在不知不觉中消散,也不可避免的在今后的平淡的日子里被陌生,直至忘却。
面对这不可挽留的过去,我能做的似乎只有安静的看着那些回忆从我手中逃窜,自己却无能为力,就好像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一样,也许会在梦醒时分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惊慌失措,但那又能怎样?什么也改变不了。就这样吧,还能怎样?
我曾经无数次问过自己,一年的孤寂和反省能让一个人的心态有多大的改变?时至今日,我的回答是:所谓的改变无非就是当我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坐在公交车上看着窗外那些忙碌的风景时,脑子里确实挤不出别的什么想法,亦不会因触景生情而刻意去拼凑出那些足以让我泪流满面的画面,心里更不会有太多沾染欲望的言语。只是一个人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个世界,结果这个世界也面无表情的看着我。
但不管怎样,我早觉得自己有写一些东西的必要了。所谓的必要,不是为别人,也不是写给别人看。而是写给自己现在的自己,还有将来的自己,而且这样做的意义很简单,无非就是等到那哪天突然醒悟了,再到空间里看你看自己一时兴起而写的日志。然后颇有悔恨之感的猛敲自己的脑袋并大呼道:原来自己也有如此幼稚的时候。
当然,感慨的目的并非一笑而过。而是为了让我在每一次对青春的思索中深谙且行且珍惜的道理。我知道完成这一转变需要一定的时间累积。不过这是留给以后的事了。
我只想说说现在。
时下是一年中洋溢着热情的盛夏。在这个本不该有太多感伤的季节里,所有的一切似乎都因为投入太多毫无意义期待的缘故而变得格外冷清和寂寞,虽然我早以料想道这将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但习惯了自欺欺人的我仍旧一味执着的去想象着,在未来的某年某月,将会有一场怎样的久别重逢;怎样的对白;怎样的心情以及怎样的故事。
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我总是天真的以为,幻想和现实的差距不会太大,但后来的结果又再一次说服了我那颗躁动不安的心。我知道没有人会明白我此时此刻的心情,所以我能做的也就只有百无聊赖的在这个本不该有太多心事的季节里,一个人去自言自语。像个平时喜欢絮絮叨叨的傻子,没有人会为我鼓掌,当然我也从不奢望有人会为我鼓掌。
关于盛夏,在很久以前我就不断的在警告自己不要再往自己的脑海里塞上太多不切实际的想法。但我还是一意孤行。当然后果也是极其严重却又不失乏味的。整个过程无非就是从期待到失望再到期待,一直期待到来年的盛夏然后再失望再期待,如此反复周而复始,直到哪天我已能够彻底的忘记有些不想忘记但又不得不忘记的某些人或某些事。
事实上,我觉得自己已经把一些该忘记的事已经忘记的差不多了。不说别的,至少,那些最基本的感觉早已被时间冲洗的一干二净了,剩下的那些藕断丝连的想念,我相信总有一天它们也会不可避免的在沉默中死去,除非是到了自己万不得已的时候。就譬如说一个人在校园里感到十分孤独的时候,总会不知不觉的想起那些曾经你我同行最后又消失在风里的身影。刚开始,这种感觉因为孤独的陪伴而来的异常强烈,因为我知道自己还不习惯一个人在校园里孤寂而又漫长的旅行,也还不能忍受一个人涌进洋溢着欢声笑语的人潮中所感受到的来自孤独的嘲讽。这一切都会使人感到害怕。然后开始想念,去想念那些早已经不存在的东西。妄想着从自己所谓的美好回忆中找到一些慰藉。
美好的东西总希望被人记住。我何尝不想用心去把那些年和你一起走过的风景深埋于心,但不知是自己在一个人的风景中沉默了太久太久。有很多值得回忆并永远值得纪念的事,也都在时间的催化下变得很是沉默。在更多时候我总是想着努力去拼凑记忆中那些画面,但无论怎么努力,都记不完全了,只有一些被现实凌乱的片段。只要我一刻意的去想这些,脑子就会有瞬间被打乱的感觉,就像是在专心致志的看一部老电影,刚开始会因为自己看到一些熟悉的画面而感到沾沾自喜。但到了刚准备开始放映的时候。突然得到了某条指令,咔嚓一声,不管是放映机是死机还是满世界都停电也罢,一切都将会阻止你往下看,往下想。是的,无论我怎么努力——因为在某个时候我身体上的某个器官往往会表现的比我的头脑和心更为理智。我说的是潜意识。
虽然这对我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但内心的矛盾又常常使我对这样的忘记感到一种莫名的畏惧。是否曾经所经历的等一切都早已变得毫无意义可言?是否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我不想忘记但我又不得不忘记。而当我忘记的时候,我又害怕忘记。这是一种怎样的心理?这所有的矛盾又该如何结束?就让我随心所欲去抒发自己的心情。不必去理会更不必去在意。所有值得的与不值得的,所有想留住的却留不住的,都会在这场没有结局的期待中走向落寞。
只是我已经在这条路上等待的太久太久。到现在,感觉都有些累了,也忘了曾经的疼痛是一种怎样刻骨铭心的感觉,所有本该珍惜的一切,就好像不曾发生一样,让我感到空虚与害怕。是否那些已经逝去的,回不去的,都不能再想起呢?是否昨日的依赖早已变得毫无意义?是否还有太多的疑问没有机会说出口?我想即使过了那么长时间还总是会有一些不甘吧!可是那又能怎样呢?什么也改变不了。告诉自己何必执着?既然选择了放弃,何不心安理得的去承担它所带来的代价?如果只是因为懦弱,这样的代价对于我们来说都未免过于沉重。
而如今我只是想知道,时至今日,还会有谁会刻意去回忆起那些曾经一起走过的风景?就这样任由它被现实嘲讽吗?不,我不想,我没有办法去掩饰自己时隔一年后的落寞与怀念。因为我害怕,因为我还在乎。即使只是一点点的在乎,也足以让我有足够的勇气走到来时的路。可是现在,我已经清楚的意识到,无论再怎么努力,所有的机会都早已被彼此间无尽的沉默压榨的一点不剩。我还祈求些什么呢?错过的,都早已回不来了,不要说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即使想要去珍惜了,也都回不来了。
多少年的一切就这样随风而去,多年以后,当我再次去品尝回忆中的那枚果实,终于忍不住潸然泪下。时间累积,那枚盛夏果实早已在记忆中风干,没有了最初的香甜,也没有了后来我在无数个漫长的孤寂中所品尝到的苦和辣。
谨以此纪念……
写给我曾经深深在乎的那个人,一年后的今天,我终于可以不在乎你了。陈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