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年5月8日,天气晴,老康,QQ :2540017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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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天空飞翔的小鸟
为了山间清流的小溪
为了宽阔的草原
流浪远方
流浪
还有还有
为了梦中的橄榄树
不要问我从哪里来
.......
耳鼓充塞着由台湾作家三毛作词齐豫演唱的《橄榄树》,旋律婉转,歌词沧桑,这首歌唱响时,我又不由得想起那只弄堂口的那只猫。
隔了这么长时间不写,思想感情的潮水翻腾澎湃,一方面期待它继续出现,心灵获得慰藉,每天看见那只破碗(曾经是猫的食器),守侯那一隅,默默地等待,曾无数次把剩饭、鱼卡满装,如今,不得已地空空如也,怎能不叫人心如血滴。
另一方面,正如农村的大忙一样,我也很忙碌,每天晨曦熹微时,从家出来,晚上夜色阑珊时才回家,整个人就像一台机器,一个陀螺,不需别人抽打,自己会不停地转圈,今年忙完,来年,仍然是痛苦的轮回,习惯了就好。
这里曾经有一个与猫无关的小插曲,与忙碌相关,上周三,我的妻子从南京回来,闻见一股臭味,原来楼上厨房里的,星期天我在家的惹的祸,当时电饭煲的剩下一点,中午烧的野鲫鱼(星期六到河里垂钓的),桌上可能也剩一点,倘若有那只猫,凭我这个有爱心的人,会全给它享用的,可是......
妻子说,下午三点回来,只见电饭煲的饭发了霉,长了长毛;桌上的残羹冷炙(盘中的剩鱼),被风吹干,颜色变黑,屋里飞满了不知名的小虫;垃圾篮里的,可能是鱼肠等,都生了蛆,肉嘟嘟地纷纷在地板上乱爬。这不是夸张,可能还说不全,描述不尽。
我只是陪着笑脸,确实犯了大错,祈求妻子原谅,我早上出门。夜里回来,确实不知,这几天就没有往楼上跑,回想一下,这与那只消失的猫还是有关的,它在,多好,可能不会发生这一切。
这只猫,5月1日以后再没有回来,五一节我们一家到南京了,楼下104室一家三口可能旅游,除了我们两家,其余的人家,不像我们这样没出息,对花草、小动物充满了怜悯、恻隐之心,他们也不是季羡林(国学大师,北大副校长,十大感动中国人物)批评的那样,每天争利于市,争名于朝。总之,无暇顾及它, 本来就是一只流浪猫。
现在去想:这只猫看看空碗,饿着那干瘪的胃,就如解放前麻油灯断了油,夜色是多凄凉。
它在五一劳动节前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有时还挑肥拣瘦,不知道珍惜,哪知道会是这样?有时星期六下午,我钓鱼回来,那小的鱼便会活脱脱给它吃,现在这只猫在哪里呢?
它还是很好的,早晨出门,它会送我出楼道口,直到大路上,直到从它的视线消失,仍怔怔地立在这里;晚上,它迎接我,随着我上楼,默默随着,默默注视,好像这就是前世约定,很温暖;周末,下楼散步,它总是在我的脚前绕来绕去,不时用身子蹭着。
我很遗憾,五一节期间,这只流浪猫,多少次渴望我们给它饭食,多少次又失望地离开;多少次回味过去的温馨,又多少次失落地低下那宝贵的头颅;多少次在104室和我家的门前徘徊踟躇,又多少次沮丧地离去。
想象当时萧红在上海亭子间创作,她总是敞开窗子,窗子射出温暖的柔和的光,每天总有一女孩搀着盲人,盲人的一曲《二泉映月》,总能从作家萧红那里得到一枚硬币,其实萧红的日子也不是好过的,可是有一次,她作为进步作家,参加了鲁迅先生组织的文艺沙龙,灯光是有的,可是人不在家,那盲人一曲一曲的拉,等待等待,失望甚至绝望离开,等到她回来的时候,再也听不到那动人的旋律,再也看不到那瘦弱的女孩和盲人,再也施舍不了那一枚硬币,心里失落,充满了遗憾。我、我们一家,104室一家,又何尝不是如此?
我在心中默愿:这只猫不要怨我们,学唱那《橄榄树》,梦在远方,梦中有那橄榄树,有那清澈的小溪,有那宽广的草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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