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时候,我的生命犹如一朵鲜花——当和煦的春风到她的门前乞讨,她便从那富丽繁华中摇落一两片花瓣,丝毫也不觉得有任何损失。如今青春已逝,我的生命犹如一枚坚果,已无物可施,只等待着把自己彻底奉献,连同那甜蜜的重负。”——泰戈尔
不知道今年中北的冬天是来早了还是我已经忘了......十月底的清晨,二龙山显然没有以往那么精神,光秃秃的。落叶在寒风中摇摆,落了一地的金黄。早已棉衣加身的我们证明此时此刻显然温度比风度重要多了。当然我不会重复“当你们忙着期中考试的时候,我们已经开始了期末复习。”这两天,显然我没有了曾经闲暇时的平静,落下太多的课程,使长期在睡梦中守望S3的我又重新坐到了图书馆。9:30的中北夜色略显清冷,可我总在这个时候选择往宿舍跑,拖着一身疲惫走在中央大道上,在路灯的交映下,影子显得格外冗长。11:00以前的宿舍是常亮的,可相比图书馆的安静,这里热闹极了!正好我也可以借此机会放松一下一天要死不活的脸——开怀大笑一番。11:30以后的半晚,太原的万家灯火中,也有了我小小的一盏,只是这时夜阑宁静,独自一人谛听着钟摆在冷漠地不停地摆动,不禁毛骨悚然,这单调而精确的声音总在一成不变地表明一点:生命在不息的运动,黑夜与睡梦笼罩着大地,万籁俱寂,只有时钟在冷冷地,响亮的计量着那逝去的分分秒秒......于是乎,在此后的半小时内是我脑海浮现过去最多的时段。
我永远无法知道我刚出生时的样子,只听大人们讲起:刚出生的娃都是闭着眼睛,巴掌大的身躯,肉嘟嘟的,能握在手中摇曳......于是乎,婴儿时代就这样在我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大致笼统的概念。
随着年龄的增长,意识能力的增强,大脑有了不时储存记忆的欲望,这时大多幼稚可笑的事情便可从一而生,我们统称这一阶段为童年。
童年的我是快乐和”痛苦“伴随的。快乐在于,童年的我不需要为疯狂付出太多代价。除了我是村里的”孩子王“以外,当然更多的是因为相比城市的拘束,与大自然更亲近的我们格外自由。在不断的成长尝试中,我们完成了人生中众多的”第一次“。第一次带领他们爬树,第一次游泳,第一次野炊,第一次偷瓜摘果,第一次翻山涉水抓螃蟹,第一次模仿游击战,第一次打架......即使在这众多的第一次中,规则总是由我来定,胜主也自然是我,但显然这乐趣给我们带来的远比动画片要多。”痛苦“在于我有一个”灭绝人性“的母亲和老姐,在我的童年记忆中,她们给我带来的噩梦远比现实要多。,小时候的我们家里特别穷,偶尔我妈大发善心买点零食,还有一个姐跟我抢,不知道曾经的我们为一根麻辣打过多少次架,关键是每次我还打不过。三年级前的我学习成绩特差,我妈又是一个暴脾气兼小学成绩特好的人(在她那个年代由于经济不好,只好放弃了读书),我时常为一个数学题被她打得半死,从这方面讲还得感谢命运只让她小学毕业了(哈哈哈!)至于我老姐更是心狠手辣,曾经拿着柴刀绕着村子追了我一圈,还老是在近战的时候被她打得留鼻血,现在想想都后怕,估计现在有时无缘无故流鼻血的后遗症就是她给我留下的......不管那时有多疯狂,童年留给我的记忆多是幸福。这次暑假回三官桥是我见到儿时玩伴最多的一次,记得辉儿还跟我说希望成儿回来以后咱们可以把岁月再走一遍。我虽然答应了,但显然时间和天气没给我们这个机会。只是我承诺:只要以后条件允许,咱们可以试试。
我对童年的记忆应该止于初一的下半学期,那时我妈常年在外,老姐高中了,再加上胳膊的一次意外受伤,让我变得冷静下来失去了昔日的活泼,而理所当然的迈进了青春的年轮。而一寸寸过去的青春里,有多少喜有多少痛?
初中的青春是青涩的,承接了童年害怕老师的习惯,老师之于上帝在我心中的权威是等同的。害怕老师又变得那么安静,所以初中时代除了老师并没有给留下太多刺激性的记忆。至于友谊,就像琳姐跟我说的:”别说我没心没肺,其实我特容易接受这种被淡化了的友谊。“上次寒假初中聚会,不知道是时间过得太久冲淡了其中许多东西,还是联络太少,许多人我连话都搭不上,甚至我都开始讨厌我还是个”知识分子“。不过那些不该丢失的,我还是想找回来。所以只要你们需要,我还是会出现,即使一如既往的喝得烂醉。之于初中的青涩青春,高中略显成熟,也毫不避讳的说,高中是我青春最辉煌却把我青春伤得最透彻的时段。那时的我们每天5:30起,22:30回宿舍,中间隔了半小时的午睡,每餐20分钟的吃饭时间,其余多是坐在课桌上学习,做白日梦,谈八卦,老师骂我们,我们骂老师的状态,连晚上做梦都有人从函数题中惊醒......也正因为如此,我开始不相信福从天降,可相信了这里是离梦想最近的地方。除了学习更踏实以外,当然更重要的在这里我培养了一群可以交换生死的朋友,平时古灵精怪可说真心话会流眼泪的老杨,满脸欠揍却重负哥们义气的老胡,做事精干还帅到矫情的小聪子,红光满面,一脸正气的奋满,”贱者无敌“的武伢子,我行我素,穷尽懒之能事的元某和琪儿......(由于词穷,太多的人就不多提了。)别怪我总是这么明目张胆在公开场合中提及你们,实在是你们给了我的高中青春太多记忆,大脑cpu显然储存不下多余的。
追忆往事不是轻而易举的事,它同探求生存意义的努力极为相似,在这两种情况下,你觉得自己像是伸手去抓篮球的幼童,两只手总不不时地滑脱开去......我提及这类事件,并非出于缅怀流年的需要,我回想这些事件是因为我迄今从未想过它们,而且因为我愿意让某些事件永驻——至少在纸上。”故国不堪回首“,那时那资江的红漪清波浮现在眼前,那些手携情侣的的男男女女,恐怕也正摇着划桨,指点着眼前清丽秋景,低语款款吧?!况且又是菊茂蟹肥的时候,料想桃江街上,车水马龙,正不少欢乐的宴聚,这漂泊异乡,秋思凄凉的我们当然是无人想起的。况且记忆的情感确确实实如同一张薄薄的纸,当我从淡薄中想起人家时,人家或许正从残存的印象中摆脱出去而正在忘却我。可即使如此,我还是要把对现在的真正慷慨献给过去,去记忆那些被我们抛在脑后的逝水流年。
太原城的灯火呵,哪一盏下面尚有关于我的一缕思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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