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了阔别半年的故乡,故乡的雪为我的回归的洗礼,第三天,就飘落了。
雪是在接近晚上才下的,雪花飘落总是那么的不经意,回看时,已是薄薄一缕,铺展满地。
从城里回到家,感觉雪是不同的,城里的雪,来不及积聚,刚落地先化为雨水了,这就是雪花接触了不属于它的温度,温度便融了它。村庄的雪,积聚来得快些,先将地面的温度,降到属于它的温度,之后,雪就积的更快了,不到一会时间,就涨了很厚。
你可曾看到过,雪花飘落夜晚,钨丝灯照亮雪花。暗黄的灯光下的,地上的雪花,涂抹上了这种暗黄色彩,变得柔和温暖多了,不再是那么冰冷的视觉。雪花在半空中漫舞,灯光散射了满天的雪,慢慢的飘落,柔柔的舞姿。伸手去迎接,它的飘落漫舞,触摸透彻心骨的冰凉,传递那种无需记忆,便无法抹去的感觉。
下雪的第二天,醒来,出门外看时,雪停了,门外的雪,被人扫了些,灰尘夹杂其中,失去了雪的纯洁,不堪入眼。走出大门外,一条打扫出的小道,通向到那深深沟壑的不远处,向远瞭望,完全是雪花妆扮的世界,白茫茫的一片,所有的事物,没落在了白色下。沟壑中的树落,结着银白花,齐齐排排的罗列。老树的沧桑,也因这白色的一抹,换了“年轮”,但应该记得是,这白色的世界,是宁静的,是干净的,是没有污秽的。
走在雪中,发出清脆的“咯吱咯吱”的声音,白白的雪地上,留存的是那深深的脚印和车子撵过的胎痕。枯干的枝丫上,再一次的开出了银白色的花,雪沿着枝干,积攒,成行,弯成不同的弧度,无论是风动,还是人动,一点动静,足以让挂落的“雪”花,震落了下来,尤其是那震落瞬间的姿态,人人陶醉。
爬上木梯,来到了房顶,眼睛刚与楼层相平时,这是多么完美纯洁的一幕啊,没有任何的人的足迹,甚至连鸟的足迹也没,但为看更美的景,我“不忍心的”还是用我的脚印,开了道。楼顶看风景,实在与地下看不同,在这里,眼睛的视野是开阔无边的,尽管不免有被屋檐遮住视线的,但无伤大雅。远望目之所极处,全然笼罩在白茫中,人字形的屋顶,落定雪花中的砖瓦,清扫积雪的人。这是多么别致的美景啊。
每年雪后的必做的事,就是扫雪,今天趁雪停着,便将院落中的积雪扫了个干净,可天是无常的,刚扫完,正打盹的雪刚又起了。唉,又有忙活的了。
岁月走了,那些一起打雪仗,堆雪人,滑雪的日子,好像也走了。
雪花,它们还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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