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飞鸟,飞到我窗前唱歌,又飞走了。秋天的落叶,捏着嗓子费力,却只挤出一声叹息,便飘落在那里。
——题记
有个女孩变了,开始愈发的奇怪了。
咸味的水珠,不时从她的眼眶涌出。黑色的烟雾,藤蔓般的,悄然爬上了她的眼睑。然后,磅秤上的数字开始一点一点的下降,50,40,然后30……
有人说,去看医生吧。
她去了。
你猜医生怎么说?
多出去逛逛吧!去看次日出,去喝杯下午茶,去坐着公园里的秋千,荡的好高,好高……
她不肯。她说,这会让她想起他,她爱他,她忘不了他。
然后,无情的记忆,开始纤毫毕露的,为她呈现过往的场景。
第一次相遇,蓝天衬着白云,他对她一笑,阳光清风,和光同尘。一切,都显得格外美好。第一次牵手,花儿羞红了瓣,连鸟也,忘了叫出声。第一次接吻,两颗心开始沸腾,碰撞,交合。她,把手贴在他会发光的美丽侧脸上,痴痴傻傻得笑着。
嗯,这是爱情。
不久,一切都开始归于平淡。然后厌倦,质疑,争吵。再后来,就什么也没了。她不再出门,不再爱艳丽的服饰。只是偶尔伏在窗口,看窗外那美丽得令人绝望的风景,飘下几滴真真假假的泪来。
嗯,这也是爱情。
她懊悔。她伤心。她痛苦。她捂着心。她捶打着胸口。她歇斯底里质问着上天。
她说,她受不了这一切了。
每一个黑夜里,她都无法安然入睡。每一个清晨里,她都不能彻底清醒。闭上眼,他的模样挥之不去。睁开眼,他的身影清晰无比。耳边,脑中,心底,是他的眼,他的手,他的笑。全是他,都是他,只有他。
够了,真的够了。她彻底崩溃了。她瘫坐在床上,两只大大的眼睛睁着,如同黑洞般,没有焦点。她又猛地抓起床头那把锋利的刀子,刺进苍白的皮肤,刺进殷红的血肉,刺进森森的筋骨里,她把自己的爱连同肢体一起戳穿,企图把它钉死在十字架上。一刀一刀,她笑着,叫着,嘶吼着。任血液喷涌而出,在雪白的床单上,开出一朵朵鲜红的虚妄之花。
她瘫倒在床上,笑着,笑出泪来。她第一次觉得,胸口哪儿,似乎不疼了些。
这感觉,就像罂粟一样侵蚀着她。令她慢慢沉沦。
到最后,就连这些痛苦也变得平淡无奇了。她的世界,也随之失去了最后一抹光亮。
在他们曾经相遇的那天,她捧着他送她的那束早已干枯发黑的玫瑰。在他们曾经拥吻的那个露台,像一只断了翅膀的鸟儿,重重落了下去。没有一丝留恋,没有一丝不舍,只碎开一地的记忆,在阳光下闪着鲜红的光。
你问我为何?
也许,她是想,同上帝去倾诉那些,那人站着都能睡着的蠢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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