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棵苦瓜
刘春丽
那棵苦瓜苗
长在一个泡沫盆里
瘦瘦弱弱的温热
努力活在那一方土里
天地萌生万物
那棵生命顽强的苦瓜苗
以一种惊人的求生力量
惊人的扩展和蔓延
这种力量
大到无法抵抗无法言说
只因它不想离开土壤
在我面前的这棵苦瓜苗
几片卷曲叶片勇敢伸展后
许许多多叶片接踵而至
似乎一夜之间
就又生发出许多枝枝蔓蔓
且迅速扩散蔓延
直至遮蔽了整个泡沫盆
无法知晓
瓜秧是怎样发叶开花结果的
仿佛觉得
这棵苦瓜秧成了一根神秘的绳子
叶间悬垂的苦瓜时隐现
瓜叶上照旧浓翠荫荫
掉入眉宇怡然一片
哦,我仿佛明白了
含笑面对阳光的
是一棵陷入梦幻的苦瓜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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