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易初/文
当时,在我们的眼里满山都是丰实,却忘了,也会有调零与瑟荒。
蘑菇山上的天,依然湛蓝,白云,依然悠闲,我和你?却错过了那个黄金般的季节,背离了方向。
我不止一次的告诉棋盘石,我回来了——!我后悔了——!
它沉默不语,我极其愤怒。假如当时有把刀,我会把所有的怀恋与后悔,都刻在它的身上。
坐在它脚下,我仰望顶部,再也看不到那个穿红衣的你,和你并排而站的狂妄无知青年。
我高声唱起信天游,信天游在涧中悠荡,若诉说着这纵秋的苍凉。
孤石孤柏亭,我坐在石头上,你坐在我怀里。
夕阳西下,脚下寺沟村里的炊烟,在炉峰周围,轻烟缭绕。
彩霞映红了西山上的半边天,桥楼殿在黄昏的夕阳中若隐若现,千年柏树,枝摇送爽。
我们注视着树枝上的黄手绢,在秋风中招扬。谁也不说话,唯恐惊扰了这如此的美景,惊扰了这如此的意境。
经过了二十多个春夏秋冬,经过了一万多个日日夜夜,那石头之上,还会有我们当年的余温吗?
诺言就许在了那里,一千零九十三个昼夜的期盼,终因我的过错,造成了终生的遗憾,眼语在那里成了终结。一切的,一切成了只属于那个纵秋的梦。
那年的十月一,我就不该回城;那年的十月一,你就不该让我一人回来。
蘑菇山上,楼兰前的唯美,没想到成了你我人生中短暂的插曲。深深地刻在我们的记忆中,想忘掉很难,很难。
山菊花,现在依旧开满山。你我走了,再也没有人会把她摘下来,送给那儿的楼兰。
该走的,不该走的都走了。若楼兰有知,不知道她会有多么的为你我遗憾,为你我伤感!
蘑菇山上的楼兰虽然残破,为了我们当时的一捧山菊花。他依然在哪儿,供我们回访,供我们怀念!
楼兰前你亭亭玉立,娇容上的笑颜,就像给我的记忆镶上了美好的花边,怎么能够忘记?怎么能不怀恋?你的一切,在我的脑海中变成了那个纵秋的花。
再唱一曲信天游,现在谁来接唱?
若大的个山涧,没有了信天游,总显得异常的空旷。那个有你的秋啊,怎么让我如此难忘?
每每我想起你,每每我想起蘑菇山,特别是那年的十月一,我都会用文字记下,孤独的和文字交流。
这么多年过去了,事实证明,我确实如你所说:你是云,谁也抓不住你。
事实上我是一朵没有心的云,不知要去哪儿,也不知为谁游荡,或许我的心早已被人偷走,我只能空空的游荡。
又是一个秋,用我的岁月将要送走,又在心上刻上了一道深深的悔恨!啊——!我怎么感觉那个纵秋,成了我们一生也唱不完的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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