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平静的祥和其实暗涌不断、波谲云诡。恕在下阴谋猜测,每一个平静后面都有一条黑蛇在涌动,窥伺每一个良机。世上每一个人都有一双眼睛,却永远看不穿人心,故事便是在这平静的天空下悄然展开。
这是一个南方的小山村,从很久很久以来祥和一直抚慰着这个小山村,善良的人类还在过着让城市人艳羡小农生活,老农赶黄牛,孩童溪边嬉,山水傍田园,屋舍半山腰。
在这小山村里有这么一户人家,上无老,下有一个小的三口之家,丈夫名叫谢锦飞,妇人人称阿七妹,儿子唤作谢天正,虽然祥和一直都在,但陪伴这一家三口的还有贫困,本来这一家可以过得很好的,因为丈夫是退伍军人,退伍时带了一大笔补助金回来,结果被人骗去。本来这一家可以过得不错的,因为儿子很争气读书很用功,结果没钱赶往工作地,当凑足了车马费,结果机会已当作自愿放弃他人代之。结果……结果贫困还在陪伴安慰着这一家人。
此时两夫妇都已近七十了,儿子也三十出头了。夫妇两的侄子侄女的孩子都快二十了,心里也是焦急的很,担心儿子步自己的后尘,却无可奈何,家境如此。当村里所有人都在担心这家人从此……时,一年又一年过去了。
这么多年过去了,夫妇俩也驾鹤西去,欣慰的是两位老人摸着眼泪抱憾自己到死也看不到儿媳的担心最终没有实现。在谢天正三十四岁时一位邻镇的女子田氏肯跟随他,父母离开时自己膝下也有了一女两子,这也是自己给父母最大的欣慰。
转眼就到了一九九四年了,农村的年味一如既往的浓厚,对联,烟花,鞭炮,地方美食,地方剧表演等把偌大一个乡村装扮的像正要准备出嫁的新娘。村里一派喜庆祥和。谢天正一家五口也正在忙碌着年夜饭,谢天正忙着打肉丸,妻子田凤仪忙着酿蛋卷,女儿谢华凤在忙着煲汤,大儿子谢荣龙在忙着给灶炉添火,都说最喜小儿无赖,小儿子谢海龙自然而然就去玩小炮竹嬉戏了,时不时去二伯四伯家晃来晃去。一家大小忙得不亦乐乎!年必定也过得有滋有味了。
谢天正早就盼着这一天了,想想父母亲还在时,家里就三口人穷得叮当响连年都过不起,有两三个堂哥家境还不错,虽表面对这个堂弟不错,但暗地里却打着许多鬼主意,自己三十好几才结婚也是堂哥们暗中作梗。现在家里自己两夫妻赚钱,女儿也外出打工有收入了,家庭稍微有点起色了,年也一年比一年过得红火,烟花也一年比一年放的多了。除了小儿子谢海龙顽劣了些其他什么都好,虽然其他人五十五六都抱孙子了,但看到自己的家有这么个和兴心里已经欣慰的很了。
谢天正所在的这个村里有这么个不成文的习俗,过年吃年夜饭要比早争个彩头,所谓早年早节。所以几乎每家每户都是午饭随便弄点吃的,然后便忙乎着晚饭,通常在两三点便可以听到炮竹声,这便是告诉村里人我们家已经开始吃年夜饭了,彩头已经花落我们家了。现在生活好了,谢天正也想给自己家整个彩头,昨晚便和妻儿子女商量明天一天的分工,唯一谈不拢的是谁来放鞭炮,本来一直都是大儿子谢荣龙负责放鞭炮的,殊不知小儿子谢海龙突然委屈的说,“每次都是哥哥放鞭炮,每次都说我小,我都五岁了。”一家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说半个多小时,还三没有说服谢海龙,最后谢天正说,“你们都是爸妈的骨肉,爸妈没有说偏爱谁,阿龙,你才五岁,放鞭炮太危险,明天爸爸给你多一点小炮竹好不好,明年就让你来放鞭炮了。”谢海龙听爸爸说给自己多一点小鞭炮又说明年就让自己来放鞭炮就嘟着嘴点了点头。
第二天一大早,一家人就忙得团团转,或许真的是天意弄人,才刚过两点没多久,二伯家就响起了鞭炮声,谢天正一家人心里都很不是滋味,大家所做的一切仿佛都失去了意义,但不管怎么样,年还是要过的。约莫过了一刻钟,鞭炮声陆陆续续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大儿子谢荣龙听到鞭炮声都急哭了,跑到妈妈面前跺着脚说,“妈!他们家都已经放鞭炮了,就只剩我家没放鞭炮了。”田氏看着儿子委屈的泪水安慰道:“你现在去放鞭炮吧!也就好了。”可是当谢荣龙走进房间去拿之前准备好的鞭炮时就惊呆了,整个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找到,急的团团转额头冒冷汗,这时弟弟说在他那里,他立刻火了起来,骂了几句便便朝弟弟所在的房间急走过去,却看到了惊人的一幕,弟弟已经点燃了一箱烟花的引线望着他说“先打这一箱烟花吧。”他一看傻眼了,立马抱起燃着引线的烟花往后门跑去,谁知竟然打不开门,撒腿又往大门跑,还没跑到大门口引线已经烧完了,谢荣龙心想这些完了,用尽全力将烟花往门外扔去,结果结果烟花没有任何反应,原来谢海龙只是在烟花表面贴了条引线,过吧瘾,引线并没有与整箱烟花连着。爹妈姐表情死灰般看着这一切却不知该怎么办,只有弟弟露出狡黠的目光。他气呼呼的站在原地一下子竟哭了起来,神情恍惚走向自己房间哭着说:“真是冤枉造孽啊,怎么有这么一个弟弟?”锁上房门便趴在被窝里大哭起来。姐姐华凤看到两个弟弟这样眼里也冒出了泪花,谢天正夫妇正在拍着谢荣龙的房门安慰他,只有谢海龙似乎还不知所然的露出无辜的眼神看着这一切。谢海龙完全想不到万一那一箱烟花和着一堆鞭炮爆炸的后果将会怎样。本来热热闹闹的除夕,在一瞬间演变成了北风凄冷。年过 不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
本是欢乐年,奈何人造孽。没有意义饭还是要吃的,旧年黄昏去,留得除夕夜。夜深了村里的家家户户都放起了烟花鞭炮,火树银花星繁点簇,整个村子如暴风雨夜,在闪电的打闪下暴露出比白天更丑陋的面孔。
第二年更甚,哥哥被炸死,爹妈姐弟变成了疯子,偌大地方全被叔侄占去,这,只是一个阴谋。(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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