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在这里呆一会。”他平淡的让我吃惊,我竟也没有表现于脸上。只是我们共同的仰望天空,共同在夜灯下活着另一个自己。
时间滴答,午夜幽曲。静默黑夜独有格调风情浮现。电视闷闷的发出哭声和锅里噼里啪啦的声音与黑夜共鸣。我迷糊的趴在桌子上,微风一吹,便惊醒了我,吓走了附近嬉笑的倦意。
又是空旷,即是空虚,不知名的忧愁感袭来。也许是歌曲太动听吧。
“来,喝吧。”爱笑的年轻老板将一瓶酒放在我的桌上对我说,他许多个月底反复说的这几句做的这些并不觉得腻,大概成为一种习惯。他转身去拿撬瓶器,回来的时候脸上笑容张得更大,“今天生意不错!来喝一杯吧!!”据我所知这里没什么客人,除了我大半夜不回旅馆外。老板似乎总是为某些事情而高兴,而事实却不是。我看他给我盛了一杯却不像是给我,他将它放置在右边,却着着左边空位置发出甜甜的微笑。忽然,他抓起水汽冒腾的杯子往嘴里倒,瞬间就空荡了,顿时老板笑起来,直呼两个人名字。
歌曲的旋律不得不催人入眠, 却又悠长直入心痛击着落寞。看店主反应如此甚大,我也一饮而尽。随后我偷偷离开,发现店主带着啜泣自言自语,对着灯泡潸然泪下。在平常中每一个人,都有一段最难忘的喜怒哀乐,因为某些原因来分开,分开的痛苦不得不选择忘记,然而不是选择,是被迫。这种痛苦会被触发,可能是一首歌,或是……我猜,大概是电视里吧。
人会在喜爱的东西面前显得不倦而兴,我就非常喜爱夜晚下美景,是多么令人向往。它就像是懂的我的一切,我宣泄所不满,它与我共鸣。
每当我会心一笑,清凉的微风扑面而来,宜心。记友人常说:“风有多冷取决你的失落多重。”
确实。
夏风变冷了。
忽的想起曾经温暖已葬送在寒冬,不知觉的他已消失在空气中。回忆里再无悲伤,就像过去见过什么,只是记得一眼罢了。
流动清凉的远处是凄美夜景。现我旧是无困意,也喜欢在夜里穿行,索性就去了。
白日的热闹繁华,夜里的灯光独泪。平日烦躁没有了影踪。
我看见少许人坐在桌子上畅谈,也有个别靠在墙上寂痛的仰望星空。那些只在黑夜里发病的、平日安常和心痛有事不言的人,都是孤独患者。现在,灯光照在我的头上,融和心,我能感觉我在慢慢被传染。
然而我的双眼,是常人不一样的视野。放眼望这街,哪里都像是被哭过的痕迹,散发着痛楚,升华于空。
走着,每一片地流淌着不一样的颜色。枯黄被淹没,黑色旋上。遍布至尽头。
尽头像是黑洞,把我慢慢吸引过去。它分享它的历史,让我感慨,不知觉的把我触动。然后会心一笑。
我像是外出散步的病人,对一切迷惑的谨慎,却安然的走着。
灯光如雨滴打在身上,雨水有它的清凉,灯光有它的思念,我的心里有孤独。
黑夜里似乎还有一个孤独患者,它由模糊变得清晰,似曾相识。当我到了他的身边,放慢脚步,不干脆走了就坐下来。我看他好像有点不太好:头发凌乱,头低下,眼神直盯着一个地方。
过了很久,他才坐起来。
他竟戴着眼镜!我没有看到——他提了提眼镜,我吃惊的叫出:“展…展文?”他看过来,平淡的回答说,“好久不见。”
毕业后的几年,和那时的他简直是另外一个人。还是,他成了病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我问道。
“没什么,我只是在这里呆一会。”他依旧平静的回答。然后我们沉默了,不异而同仰望星空,共同在夜灯下活着另一个自己。
我们,真是病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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