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漠的黄昏残留一弯冰轮,寥落的星辰浸渍夜的深怀,我不敢看它的黯然神伤,世事纷繁,也终被渐次搁浅。
我穿过岁月,青春,绕似烟火,再绮丽精致,也转瞬即逝。夜,依旧是夜,唯独睥睨,沉默逝惊鸿,七月的栀子,无尽笙歌,淡漫花魂,潇然冥梦。
一条路,赤脚玩走,满是泥淖堆积的深渊,挣扎着、一天又一天,疼痛着、一天又一天,叫喊着、一天又一天。青春的羽翼,划坡梦镜,我放任自己去漂泊,如流水日益不停地雕刻,也不愿放下卑微的自尊,回到曾经的原点。尽管淡淡华年,不堪蹂躏。
惊羡鱼儿,那些美丽的小鱼,它们睡觉的时候也睁着眼睛,看不见的澄净的泪,这样的年代,连眼泪竟都是肮脏的
踩着岁月的光环一圈圈绕成年轮,年少轻狂的我们总有太多的忧伤,落英纷飞的季节,只好淡淡的伪装着,到底,是生活太无情,还是我们太多情?到底,是我们太无知,还是太做作?
慢慢回溯曾经的似水流年,竟也承袭了太多的笑与泪,苦与痛,挣扎与疲倦,是不是所有的付出,都不该计较回报?看不见的,是不是就等于不存在?记住的,是不是就永远不会忘记?心灵积满尘埃,我被遗忘在哪个纷飞的年代?
花季,一段流年,夜太黑,我找不回来时的路,阳光透射,我看到一地的荆棘瓦砾,这条路太漫长,我行如尺蠖,无论怎样的走,都只会痛。就好像人一出生就注定了尽头是死亡,无论我怎么走,路的尽头,仍旧是路,冗长冗长…
一季花开又花靡,深冷的秋带来了恣意的寒,十月了,一切繁华浮世皆已尘埃落定,往事不堪回首,不小心就袭伤了昨日纯洁的灵魂。
一季迷离雨未歇,像吹熄的蜡烛,梦都还没做完。
寻梦?牵记忆的手,敲打梦的窗户,我放任自己漂流过岁月的河流,也放纵自己穿越过孤傲沙滩,也许是路太长梦太远,我忘了苏醒,所以始终构及不到伸手的距离。
也许是童年的记忆里容不进阴霾,所以纯质美好,终将永恒。也许是花季的蕊心里装不尽忧愁,所以花开花落,感怀成殇。
也曾经放肆张扬,也曾经傲蛮无知,也曾经伤痕累累。可我知道,青春是一条无从后悔的不归路。
总是喜欢抬头望天,喜欢它的纯净与空白,那是世间所以的一切都无法比拟的,可是他们说,天空的蓝,是一种疾病。他们是忧伤的孩子,淡淡的哀愁填满了心灵的空寂……
有一条路,走过了,还是会想起,有一句话,说过了,也不会忘记,有一群人,分别了,就不会再见,有一些事,决定了,永无法改变。我知道,我没有海子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的骄傲,也没有林徽因透明般纯粹的深笑,我也是一个忧伤的孩子,拥有着灰暗的文字,憧憬着蔚蓝的天空,和不可思议的奇迹。我以为沉醉过后会不再疲倦,秋日遗殇,总逃不过繁华散场,红尘离落,夹杂着事过竟迁的疏疏淡淡,而童话里多少朱朱白白,经不住指间似水流年殇逝成冢。又或许是青春来的太仓促,我还来不及准备。
记忆告诉自己,海是会哭的。每当天晴的时候,海就会格外的蓝,因为它要和天空相映衬出永恒,蓝色的液体,就是它的眼泪。天和海是无法相融的,就像是他们所说的天各一方,所以,每当天晴的时候,海就会呈出耀眼的蓝,而蓝色,是忧伤的。
仿佛美,也是一种浪费。
我是个爱做梦的孩子,我想,每个孩子都喜欢做梦,因为,在梦里,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一切都可以慢慢解释,每个场景,都是那么的触手可及,孩子总是单纯的,得到了一切,却忘了苏醒。
天空的蓝,是永恒的爱。就像现在,天蓝的没有一丝杂渍,光秃秃的白杨伸长的枝干不着天际,那条湖泊密密的芦苇,以及这个冬天里仅有的一新绿意,相衬着天空瞬间化作永恒。天空的蓝, 唯美的永恒。
只是太美的东西总是消逝的最快,它不留给我以遐迩弥思的空间,而往往眷恋太多,醒悟太少。只是年少的青春总爱幻想,孩子的心地太善良,它不留给我碾转品味的机会,而往往岁月里有不变的忧愁,所以花开盛世,花谢成伤。
时间,一眨眼,像过了一个世纪似的凄凉,形影离逝,花叶不渝,一片一叶一滴泪。荡存着余音天赖般回响,肆虐的风吹干离人的残泪,黄昏不堪惆怅,姣箫的窗棂垄拉着身影呈现的老长老长。夜幕低垂,繁华散场,尽是离人眼中泪,不眠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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