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和,乃敢与君绝。
这首诗大意是:我想与你相知相交,希望永远在一起没有尽头。若是山没有了峰,江水全都枯竭,寒冬鸣雷,酷夏降雪,天地和在一起,才敢与你绝交。
近来有幸进入一段过去的时空,能以亲身告知那充满神奇色彩的先秦历史,庆幸之余,这古人却也给我带来一种难以言状的情愫堆积于心,一时难以排遣,为此清闲之时,慌忙提笔,让它倾注于纸上。
鲁迅先生说:所谓悲剧就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的确,爱情的悲剧也如此。古有孟姜哭倒长城,梁祝坟前化蝶,白娘子千年等一回,昭君和亲出塞,虽被传为绝唱,却同样令人惋惜,结果还不如比翼齐飞,共枝连理的唐皇杨妃。
虽是惋惜,人们还是赋予美好的纪念,所以此等美好的爱情故事方可流传。我所看到的就有这么一位纪山桃神:息妫。
纪山桃花足春风,满谷仙桃照水红。息妫的故事还倒映在孱孱流动落满花瓣的清澈溪流里,
她的青塚坐落溪畔,与前方的蓝天遥遥对望,像是眺望息侯的脸,寞守一个'上邪'的诺言。从前到今,未曾改变,以致为后人效仿。
战国中期的一位有情国君也与他所深爱的女子默默地诉说她们的爱情故事,《上邪》本是汉代的诗,但却能从他们的口中讲出来,这台词未免前卫了(定是作者的考究不严,这且不做讨论),但他们的情为公心而生,为公心所阻,也依公心而长,虽是祢留之时,也得以圆满,嬴渠梁,百里玄奇亦无悔呼!
杜甫有诗:感时花溅泪,恨别鸟惊心。意是一个人感伤之时,对平常的事物会更为敏感,或逢阴雨绵绵之期,或临琐忌烦躁的秋,便甚之。而此刻南国的秋迟迟未来,没有金黄爬上枝头,没有凉风掠过的夜,唯残留夏的尾巴,使人变得骄噪不安。
我偶尔翻书,期待这样的夜:夜凉如水,月满中庭,走在林木间的曲径上,会觉得心绪渐渐宁静下来。高低错落黝黑的屋脊散落在竹篱粉墙内,花木扶疏中,一扇扇的窗子泄出柔和的灯光;巡更人敲着梆点,
转过远处的竹林,惊起一只夜鸟扑棱棱飞向背后的远山,月光镀亮那鸟儿黑色的翅膀,一会儿就消失在朦胧的夜色里……
这就是我心迷茫的感伤了吧!‘上邪’,我本无意,或许这只夜鸟能把我的心思寄给你,不敢与君绝,此间闲暇的无聊涂鸦之作,来谢我远方思念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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