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就是一場逃離。今年的盛夏早早的來臨,靜不下心來做任何,記憶中,雪,一直在下,下到從來不懂得要停歇。那雪地裏,一雙人兒相擁,大衣裏飛旋的場景,久著久著,就不再是一個夢了。
得看地圖,看那廣東湖南河南的過,指尖點點,摸索那些梁柱,那些廊椅,細細的思量,將軍來過,將軍走過,縱馬奔馳裏,那些將軍行進的影子。一些龐大的思緒,游離成水袖流蘇,莞絲花一般攀附而上,北方的雨,竟然學會了纏綿的下,應景的成全著一份思念。
时光交叠而至,因了思念,这思念,云是他,雨是他,堂上飞燕是他,锦中书简还是他。画了,撕了,再画,再撕,写了,抹了,再写,再抹,还是他。
夜,悠長魅惑,緩緩的時光,細品了烽火的戰場,那些遠古的印象,恍然間,门兒無風自開,將軍回來。挡着身后風啊雪啊霜啊,張開了雙手,一室的暗香,浮動處,眸若星辰啊,不敢說話,不敢有聲音,不敢這一室的夢兒驚醒。
這一夜,那邊飄过来一則留言:曾因酒醉殺名马,生怕情多累美人。本帥,殺馬去。淚,一瞬間,無聲無息。
期待的太久,夢,從末醒轉,總想著,這人生,總是香茗於古瓷,清泉於玉盞,兩兩相宜,人間煙火,尋常而極致。即不得,也不失,就此鎖了一室清秋。
此刻,這遠山隔水的憂傷,即使粉黛一身,還是入了心的疼。
一直想穿上旗袍,想在那一旖旎裏,那青衣布服的將軍,那濕潤如水的日子,不必說,不必問,又似乎是全部的懂得而相惜。只是,總是怕,一如怕這旗袍的底蘊,是自己不敢嘗試,並會糟蹋一般。流蘇如幻,可以踏碎一地的輕紫,一如一座城,得不到,又不敢遠離,就要退,退到以為的闌珊處,以為的安全,如煙花。
只是,誰又是煙花,誰又成了誰的煙花,誰又是誰的再也尋不見?!誰將兀自寂寞。誰又將兀自孤獨!
許是但凡美好,總不能輕易,必有那些折疊的韻致。
折疊,好麼?
迎風而立,他的山,他的河,將軍的山河裏萬馬奔騰。將軍的世界裏守衛森嚴,這不過是他畫外的另一幕戎馬人生。
白洋澱,荷花一定風骨,這一出處,將軍,你可知道?世間的塵煙,從來不曾沾染,日落時分,那蘆葦蕩中,薄霧繚繞裏,萬家煙火,將軍回來的路,輕拂過的千年傳唱,不若你顏料水墨一行……
將軍,今夜回來……
黎樂寫於北京浮雲齋20120609 QQ929926126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