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把木鱼敲响,一声声佛音在古老寂静的佛堂中弥散,传出很远的地方才渐渐消散。这漫长的夜里,佛檐的一尊尊佛像背后的神,是闭着眼捏指,思考着自己还未明了的真理?还是举酒纵乐,脱去世人眼中华丽的袈裟,享人间的欢乐?这是一个谁也无法知道的答案,佛走得太远太偏,轻易不示人,不轻易也不示人。
我放下了手中的木锤,走到佛堂后院天井下,一轮皎洁的月光经天井撒下,把四周围绕的亭廊照亮,这无人安静的回廊中,交错的投影相互交织,多么美丽的月光啊!可是为何看着这么美的景色,眼中的泪水也会情不自禁地从脸庞滑落?难道那凡世中的情在这隔世清修的佛寺也无法忘怀?只得苦苦牵扯,白了青丝,也断不了这情丝?
他悄悄地走到我的背后,温柔地叫着我的小名,双手顺着我的背搂过我的腰,我的脸感觉到他湿热的呼吸,我闭上了眼,倾听着贴着我背后越来越急的心跳声,依然还是如从前的一样有力,轻叩着我的身体。他伸出湿润的舌尖细细地舔着我的耳垂,柔软的唇落满了我脸庞、我的脖子,我的胸口。我不再犹豫地扯去了那份白天按捺情愫遮盖的面纱,把所有的清修全抛到了脑后,盈满两眼的春意释开怀来,激动地转过身来将他紧紧相拥,用尽我所有的力气将他相拥,我害怕,我害怕他会再次从我的怀抱中离开,让它暗自变冷,直至孤寂。
他的吻比往常都要急促,都要炙热,仿佛是在第一次吻我,他强壮有力的双手将我抱在他宽敞温暖的怀中,我像一叶小小的兰舟躺在夏天奔腾汹涌的河水中,身上剩余的力气正被他火热的吐息烤软,连褪去他身上衣服的力气也没有。我回应着他的激烈,吻着他碎碎的胡须,含着他迷人的鼻子,轻咬着他的脖子……手中的木锤也没有停下,依然一声声地敲着佛脚下的木鱼。
他松开了我的唇,含着笑意,低头静静地看着怀中的我,我的佛帽被他轻柔地摘下,放下我一袭黑秀的长发。
“你真美!”
我还未来得及将我对他的赞美说出来,他一连串落在我颈上吻把我逗得直笑,抖得连手中的木鱼都敲乱了节奏。他顺着我的脖子密集地往胸口吻去,连身上的衲衣也被他粗暴地撕开,舌头毫无阻挡地由胸口滑到小腹,最后逗留在我胸前,而我整个人也被他温柔地抱倒在地。
手中的木鱼是无法再继续敲下去了,就在我起身把木锤放回木鱼那瞬间,我不由地低声惊呼了一声—他进入了我的身体。
我死死地抱住他的身体,像落入大海的人抓住自己手中一块救生的木板。他的呼吸越发的急促沉重,我的身体在他的一次次冲击下,犹如浮在开始起浪的海面的一只小船,左右交替地摇动。我把双腿绕在他的身体,想要让他完全地属于我,融化在我的身体中,融化在我们之间的火热中。
那莫名的快乐在我的脑海中充斥,在我的每一根神经上奔跑,我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他的脸孔如孩子一般纯洁,他是多么完美的人,我什么都不再去想,那脑海中浮现的一幕幕曾经的往事我都不愿在回想起,我只希望在这欢愉的时间里,用我的火热紧紧地握住他,把他死死握紧,一点也不松开。虽然这世界不会让我一直可以把他留在我的身边,留在我的身体中,但是我还是要奋力地留住他,留住他的火热,我害怕,害怕一松开,他便从我身体滑落,不再回来,整个人都不再回来。
他依然如伐树工人一样有力,我在他这坚持下的一次次下靠近那至高的欢愉,越靠近我便越急切,我把头埋在他柔软的头发中,密集地吻着他,催促着他,直到那一刻,我突然紧紧抱着他的头,在身体内,迸发出来一种神秘的力量,这种力量迅速传遍了全身,我感觉我身体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呼吸,都在大声地歌唱,我感觉我们交融的地方变成了一处汪洋的大海,烫热的海水一遍遍洗刷着海岸,这份热意甚至连我的双眼都抵达,我的眼前出现了璀璨的星空,五颜六色的星星遍布其中,旋转着,变幻着不同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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