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写点什么,总喜欢把这件事摆出来从不同角度说说。就像一个行者地行走在一望无垠的沙漠中,百无聊赖,猛地发现不远处窜出来一长队行走的骆驼,或许这时这个人可以勉强愉悦一阵。倘若领头的骆驼脖子下再挂上了一串驼铃,铃儿铛铛作响,那么这时这人没理由不严重的一路愉悦下去了。而上面的这件事便无可挑剔的成为了那只驼铃,铃儿的摸样如何,铃儿的响声怎样,必然没有任何必要深究下去,只要它是那只会发声的铃,那只挂在领头骆驼脖子下唯一的一只铃。
还是在B516,很久过去,我慢慢注意到了她,她坐中间第二排左侧,我坐左边第三排右侧。她坐姿端正,后背笔直,披着长发,喜欢穿牛仔裤配暗黄色的平底小皮鞋。那晚十一点过后,我和同伴关了灯走出教室时,她还一个人在走廊外读雅思,在JC,晚十一点之后,女学生,一个人,读雅思,不可思议到了极点!不久后的一个晚上,十点左右,她起身回寝室,稍后一会儿,她又折回教室,找她座位旁边的女生借雨伞,大概屋外下雨了,自然地,她走到坐左一排的妹妹旁边,还是没借到。一会儿,妹妹发来短信“哥,机会来了,把握住啊~”,我佯装咳嗽了几声,算是回应。内心暗暗窃喜着,祈祷着别的女生不借伞给她,果然,一阵低声询问过后,她两手空空,无奈地朝后门走去,打算淋雨回寝室。我幸灾乐祸式的激动不已,随时准备拿伞跟上去“同学,你是不是住新食堂那边啊,正好我也要走那边,外面雨大,我送送你?”最不幸的也无非是“你撑我的伞回去吧,我待会给同学们同路,他们有伞......”。伸手摸了下放伞的位置,不在!不在!怎么会不在!一个周五的下午,因为周末考研教室要被腾出来作为四六级考场,大家必须把书搬到其他地方。我和Y去教室时,清洁阿姨正在打扫教室,她的书桌上还留着一双她写字用的防止袖口磨坏的袖套,一双红白小格子相间,前端绣着一只草绿色蝴蝶结的袖套。在阿姨将袖套塞进黑色垃圾袋之前,我把它叠好放进了自己书包里---找机会还给她或者一直留着。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B512,脖子上挂了一串很长的装饰物,她一遍又一遍孜孜不倦地找空位置,身后紧随着她的一同学,我挪出一个位子给他吗?她同学咋办!我的书放哪儿!我时起时坐,几乎就要开口“同学,你去我旁边位子坐嘛,我位子多”。最后她在教室里非主流男生那找到了位子,而她身后紧跟着的女同学仅仅是帮她找位子来了。我不想说什么!我什么也不想说!可能近来,她正在准备出国的材料,而我却在这苦苦追忆着那个狂躁的夏天的点点滴滴。想要证明一点什么,又不想证明一点什么,留下的只有那只在我犯恋物癖的时候拿走的那双红白小格子相间,前端绣着一只草绿色蝴蝶结的袖套。有些人颇高尚地说:真正的爱情表现在恋人对他的偶像采取含蓄、谦恭甚至羞涩的态度,而绝不是表现在随意流露热情和过早亲昵。眼下我也涎皮赖脸与这些人占到了一列,一天天等,等那双袖套最终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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