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川藏线之后,我逐渐发现自己有了一点变化,当然不仅仅只是晒黑了。也许除了学会勇敢的说脏话是个坏习惯,其它的还算是不错的方向吧,当然,所有的脏话的并集也就是那三个词啦:尼玛,你妹,你大爷。还算不错的的方面也许得说说这个故事:暑假从阆中回老家看爷爷奶奶的时候,恰逢雨水充足,靠家的一座桥垮了过不去。但是当初买车票的时候车站的售票员并没有说明情况,在我们等了四五个小时上车的时候才被车上的售票员告知,并告诉我们可以去退票的。差不得十几个人只能退票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老爷爷,他向窗口说明情况后,却被窗口的售票员吼了一通,说什么退票要把车上售票员找来。我当时实在看不下去,走过去对着那个吼人的售票员讲:你对着人家老人凶什么凶,桥断了不能通车你卖票的时候为什么不说!你自己工作的失职还在这儿责怪别人,你有没有职业素养啊?……一下,那个富态售票员的态度便没有刚刚的张扬跋扈了,马上叫来领导签字处理了。我就搞不懂了,为什么那么多世人偏偏就有着这样欺软怕硬的劣根性呢?其实,事后,都被自己吓一跳,我不是一向以温柔可人示人么?肿么会那么凶哦?其实我真不凶,只是受不了那人的德行。我对人也不是那么苛刻呀,我早明白“保持微笑不仅是一种态度,更是一种修养”,并且在生活中我也是将自己琢磨出来的这条纲领贯彻到底的啊。川藏线上听说了一些关于藏民的的故事之后我其实有点明白,为甚么那些故事里藏民们对你好的时候能为你去死,和你有矛盾了之后仿佛非要了你的命不可。318国道一路走去,你就会明白那样的大山,那样的大河,那样的草原必定会孕育出那样粗犷的汉子。还记得那种感受,在大山大河之间穿行,想要释放自己的四肢,想要舒张自己的情感,用舞蹈,用高原的歌。对于自然,会敬重,而不是恐惧。也许,这就是我回来后不恐高,想要探求内心而去研究哲学的一部分原因吧。
其实有很长一段时间我都不看什么偶像剧啊,韩剧啊等等类的泡沫剧,一头扎在公共课。最近,我却想要看一看,看一看柔软的生活状态。就像我喜欢了十几年的《快乐大本营》,我是真心喜欢他们的快乐,那因为开心所以微笑的快乐。我一直在思考什么才是舒展的生活状态,为什么会大部分人是情绪的奴隶,会不知所措的面对自己的不良情绪,还不知所以然。难道真的是因为二元论成立么?物质和意识彼此分离,所以才会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偶尔的不良情绪来源。我也不知道。但是,这种东西越想越没有个边界,还弄得自己跟神经病似的。但绕了那么多圈,才有点逐渐明白,最本真的其实才是最舒展的快乐。在出发的时候,我们总以为自己追求的东西在遥远的地方,抛弃那些个我们拥有的爬山涉水历经千辛万苦去寻找。就像等待戈多的主人公一样,一直在等待,却不知道自己等待的是什么。最后,身心疲惫之时,我们才焕然大悟,我们所追求的恰巧是我们不惜一切抛弃和改掉的。就像慢慢长大的的孩子,会努力的强迫自己喜怒不形于色,直到某一天,没有人看得出ta的心情,包括自己。最后才发现,早已丢失了表达喜怒哀乐的能力。对于那些追求,就像张德芬在《遇见未知的自己》一书中开始举出的那个富翁和渔夫的例子,兜兜转转,回到的原来是最初的的地方。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不是那种特别恋家的孩子,一直想出去跑跑闯闯,环游世界。不想毕业后去上海工作的原因就是不想年轻的时候就和爸爸妈妈一直呆在一起,一是会被他们全方位的管着,二是会被他们特别的疼爱着,还有就是:远点会想念,近点就要吵架的哦。对于有点受虐狂的我,不喜欢太安稳和平静如水的生活,那样我的激情会死掉。感恩节发短信给妈妈“妈妈今天是感恩节,谢谢妈妈生我养我教育我。”结果,妈妈回我一条“感谢我没教育好是吧。”确实,对于,从小就惹是生非,高中毕业就把男朋友带回家给老妈看,徒步西藏到了才说的我来说,我从来就不是乖乖女。但也绝不是那种没有孝心的坏孩子,我也会心疼他们,每周五必定打电话回家,存钱给爸爸妈妈买礼物。其实现在,每次出去吃饭,我都会向老板讨教做菜方法,想要回家做给爸爸妈妈吃。也许,就像《我的青春谁做主》的经典台词“谁在年轻的时候都只想离开父母,走得越远越好,不知不觉就走出很远,跟他们隔着千山万水。有一天你猛一回头,发现不管走了多远,始终有一根线连着你和他们,那时候父母已经变老,腿脚不再利索。于是你又得折回头,重回他们身边,跟过去不同的是,你变成大人,他们成了孩子,所有人都是这种轨迹,离开、再回来、分离、再团聚,这就是——家。”其实我特别明白那些“算算我们能够陪伴父母的时间越来越来”的忠告,那些个“子欲养而亲不待”的悲情。高三妈妈陪读时,一天晚饭后去散步,妈妈唤我幺儿,然后无限期待又满是遗憾的说“外婆在的时候就天天叫她幺儿,可是现在,再也没有人唤她幺儿了”。那一刻,我特别心疼她,突然发现,妈妈也是个孩子,我应该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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