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我惧怕的一个词是“成熟”;多年后,我惧怕的一个词是“成长”。人究竟是先成熟还是先成长呢?我不知道。
陌生的时光里,透着莫名的熟悉,这是一条不归路,起点是青春,终点是坟墓。有时候想着,其实人和人都是一样的,生老病死,谁又能真正许谁一个地老天荒?青春太重,承诺太轻,我们是失去重心的一秆秤,摇曳着找不到平衡的支撑。
后青春的日子里,我开始思考。但如果硬要我说思考些什么,原谅我回答不出。我不是亚里士多德,道不出几分有哲理的话。我只是固执地觉得,有些东西,开始懂了。
或许是与我接触的人有关吧,漫长的时光里,我始终没有遇到一个像青春小说里描绘的那样的一个有几分传奇色彩的坏孩子,也没有见证过任何一段可以称得上轰轰烈烈的青春。生活于我而言,总显得过于平淡了些。然而,我享受这种平淡。
我没有去过任何一家酒吧,尽管有时候会渴望那样一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但是我不够勇敢,因为大人们总是说,那是个只有坏孩子才可以去的地方,我就是我一直受到的家庭教育。父辈的人,总是源源不断地向我灌输一些思想,其实那只不过是一个俗到不能再俗的词,叫作安分守己。
17岁的时候,我迎来了我的初恋。那是一场秘密的恋爱,因为不喜欢,所以刻意地隐瞒。现在想想,那真可以算的上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年纪,明明不喜欢,却还是义无反顾,其实那个时候,我只是很喜欢那种被人喜欢着的感觉。后来的结束很简单,原因是我弄丢了他送的手链,然后突然就不想继续下去了。
我很不要脸的将自己定义为好孩子,而事实上,也确实如此,我真的算的上是好孩子吧。高中之前的那段时光里,我总是规规矩矩地做好每一件事,是的,规规矩矩。甚至于,高中之前,我没有去过任何一家网吧,大人告诉我,那是坏孩子去的地方,所以我就信仰般远离。
人生总是莫名其妙的。曾经,我很希望自己有一头黑黑长长的头发,事实上,我做到了。想起第一次把头发拉直的时候,我很兴奋,那天,我对着镜子将头发梳了整整一下午。后来莫名其妙的,我把头发染了,烫了,或许那个时候,只是很简单的想做一个不一样的自己,因为他们说,我头发直直的样子看起来太乖。
我不喜欢把头发披下来,我也不知道为什么,那样走在路上,我会觉得自己很奇怪。我喜欢胡乱的扎个马尾,让自己混在人群里,不会引人注目。或许自始至终,我都被太多的东西束缚着,有的时候,非常强烈地想要隐藏自己,因为这个世界太浮躁了。
大一的时候,我曾头脑发热的去打过一次耳洞,用来纪念我的爱情。后来耳朵发炎了,不小心碰到会很疼,所以后来,我放弃了,任凭耳垂上那个小洞慢慢的长死,直到现在,仔细看还可以看到那个小小的痕迹。那个时候,我发誓这辈子不会再打耳洞,只是现在,我似乎又动摇了。
我始终觉得,在有限的青春里,我留下最多的,是大片大片的空白。前几天看了饶雪漫的一本书,叫作《左半边翅膀》,讲述了很多“问题少女”的故事,我惊讶于她们的青春,更折服于她们的勇气。“勇气”,或许自始至终,我缺乏的只是这两个字。因为对于生活,我有太多的顾虑,那种顾虑往深了讲,便是“世俗”。
有种感觉不是难过,只是空落落。忘记是在哪里看到过这句话,只是觉得,用在这里很适合。【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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