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一则对话,觉得十分温暖,长久的忧郁让自己渴望所有的温情,因此不由得泪流满面。
产房里,女人满脸汗水,表情有些隐忍的问男人,你喜欢女孩还是男孩,男人紧紧的握着女人的手,如果是女孩,将来我保护你们母女,如果是男孩,将来我们爷俩保护你,女人顿时满足的闭上眼,泪水顷刻间在眼角滑落。
记忆中,父亲脾气不是很好,母亲比较沉默,这样温情的对话自然是没有的。
忽然想起常常在公园里碰到的几只野猫,其中有两只一大一小的花猫,毛色非常相似,小猫常常在一旁玩一会,而后边仅仅的跟在大花猫身后,应该是一对母子,大花猫非常瘦弱,一双眼睛有些呆滞,但处处维护那只小猫,小猫还算健康活泼,路人常常带些吃的给它们,大花猫一边吃一边望着不远处的小猫,小猫便迅速跑过来一起吃,吃一会儿,又跑开在一边玩,蹦来蹦去,路人频频回头,但毕竟是野猫,大家不敢将它们随意带回家,然一次两次的施舍毕竟不是长久之计,渐渐便很少有人再喂。
那天刚刚下过暴雨,走过公园,原是特意去的,因为很不放心它们,带着些食物,心里隐约觉得难过,万一再也见不到,毕竟是生命。还好它们安然无恙,天气已然晴朗,但大花猫的神情更加没有生气,但又能怎样,在这个城市中挣扎的,不止是它们,还有我们,从早到晚,回到公寓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不是不辛苦的。我赶紧送上食物,大花猫缓缓地走到我跟前,因为之前经常来喂,它对我没有太多的防备,小花猫似乎还好,它仍旧蹦蹦跳跳的,还不知晓这世界有饥与饿二字,母亲远远地看着它,它玩了一会,便也过来一起吃,我带了些牛奶,放在准备的小盒子里,小花猫喝的很快,满嘴都是白白的泡泡,看起来天真可爱,似乎是吃饱了,它又重新跑开,大花猫吃了很多,一边吃一边仍旧追着小猫的身影,看到它在视线范围内便安心的有吃一些,我再次确认,她是母亲。还剩下了一些食物,我便放在大花猫跟前,牛奶已经被喝完了,重新又在盒子里倒了些矿泉水,大花猫喝了些,又看了看远处的小猫,见它玩的开心,便不再看它,继续喝着,并没有将盒子中的水喝完,我又倒了一些进去,有些冷风吹来,我才想起已经立秋,清晨穿T恤已经有些冷,便站起来准备回去加件外套,大花猫仍旧呆呆的蹲在食物边,看着不远处的小花猫,见我要走它便仰起头看了看我,似乎示意感谢,我觉得不安,我能给与的并不多,且我并没有能力长久的给予,近期工作并不是很顺心。如果无法给予承诺,似乎连一两次的施舍也变得多余,因为这并不能改变什么,反而让它们有些期望,而后是更深的绝望。回头看了看,大花猫还守在食物旁边,我迅速转过头,不忍再看。
小花猫的父亲是一只白猫,我见过一两次,它很少在人群中出没,只看到过它有几次跟在母子身后,有时走上前去和小猫玩一会,还会用舌头舔舔它的耳朵,但之后便很少见它,同为动物,人类比它们多出太多情感,太多责任,大自然中许多动物都像这家猫,老虎狮子或北极熊,雄性也是在与雌性交配完或待雌性生育之后便无影无踪,仿佛这一切与它们无关。我一直在想,如果大花猫会得表达,是否会像人一样倾诉,是否会恨,会原谅它吗?
从小到大,与父亲一直也是疏远的;母亲忙于为家里奔波,偶尔一家人在一起,听到的也是大多是父亲零碎的责备,东西没放在位置上,菜咸了,汤不太对,而后去学校,领一份微薄的薪水,做够二十年,从未升职,有些脾气,也有点傲气,不愿跟随大趋势,薪水从来都不够家里的开销,弟弟不太懂事,到处闯祸,母亲脾气较为温和,不太计较,但一直如此,我便有些反感,因为人是有习惯的,渐渐地便会以为一切都理所当然。或许是不懂得表达,但或许原本就没有这样的习惯,所以从小大大,从未收到过只字片语的关心。一直寄宿学校,与家人有些疏远,但不是不渴望得到关心的,看到同学的父亲来探望,温和的有说有笑,像是朋友,不是不羡慕的,也常常偷偷的掉眼泪,但又能怎样,得不到的,便不能抱任何期望,因为知道或许会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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