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老者,活了很久很久,在入秋的时节,他总是喜欢独坐在夕阳西下的枫树林里,象个“思想者”的雕塑,或许如看透世俗的禅师在那入定,他就在那静坐着,深邃地看着近处,如同看着遥远遥远的地方。一片枫叶滑落,带着无声的旋律,婀娜的身资,天命的轨道徐来徐往,或远或近,似有似无,似虚似幻,有时遒劲得入木三分,而有时脆弱的如絮般无力支撑,曳入在附近的河面,无言的叹息,好安静,如幽兰的错觉,如岁月的积淀,如酿自深山甘泉的米酒,天然的清纯,带着完美的一生,而人生只能品过一回,也许只能品此这一回。如火的枫叶林,青春的火红,如诗的枫叶林,人生的难忘。寂静无声,如同时光可以停伫,如同岁月可以挽留,如同完美可以定格,如同墨痕能将我渗透,在砚台里缓缓研磨~~~我喜欢安静的氛围,我喜欢将自己与红尘隔绝,喜欢站在天地之间,喜欢听西西的水流,喜欢嗅海阔天空的菜花香,喜欢吐露兰花之言,如同身是花王一样。品茗一番,我喜欢睁着眼看,看茶水的气霭,如同听歌吸曲一样,也喜欢闭上双眸,让烟氲将自己包裹,用嗅觉簇拥着舌尖的一宇,去细斟慢酌,如同品的是最后一壶,微风扑面,将鬓丝当成了无知觉的草,将皱纹当做岩石的缝隙和纹理,水滴石穿的风化,却带来了令人心醉的暖阳和花香,那么鲜明,那么耀眼,那么夺魂,如同世界的一切都袒露在他的眼里。山谷之美,原因在于可以容纳美好的事物,也可以隐藏污垢,这始终符合古之极,也许美的正因了丑才美,而丑正是因了美才丑,或许丑才是最美,人人都知道装饰修饰自己的外表,而内在丑的质朴和原始的那颗人心,才是真正美的东西,才是真正因该看重和妆饰的,得修炼的,得精雕细刻,可以丑硬如磐石,也可以美如星辰,如玉,如早晨花叶上的露水,吸纳天地间的精华。一位名声卓越的玉师说过:刚开始学雕玉是用手,过了二十年,学会了用心,又过了二十年,学会了用神。神是什么,是积淀,是感悟,是理解,是用自己的内心去看破,去解释生的含义。我学雕玉不会约定俗成,只会用自己的心去体会,不从世俗,不从大流,不从顽石,是因为,我行中有自己的道,我心中有自己的佛,而手上则是“变”的法器,凡眼看到了万物,心眼也可以打开,静静地看着天,看着地,看着风,看着云,看着雨雪,看着万物,也看到了自己,将内心承给太阳与月亮,将心神与自然融合,我可以为人,也可以为物,也可以为风,为云,为水,亦可以为尘埃~~~当然,也可以是那一羽遍体湛红的枫叶,飘落在时空,摇啊摇,将人世一切用自身去品味与诠释。当落地的刹那,当夕阳西下的时候,我希望如这位老者,或是如这片叶子。
曾听到一个好友讲他的爱情经历:
如同懵懂时候的爱情,只知道心是超乎寻常的热,而不懂如何去表达,那种爱情象这片叶子,时间定格在初三;过了六七年后,刚步入社会,无意间和别人开了个玩笑,用冰凉的手突然抓住别人的手腕部测了下温度放开,嘻嘻哈哈得调皮道:“你手比我暖和点”,当不经意发现对方通红的脸旁,才第一次懂得情的微妙,静如止水的人,但成年人与未成年人的区别显而易见,长辈得尊的,朋友是处的,情理不同,也不通,少年难忘少年时;又过了三四年,当归心与此的时候,才明白真实的含义,其实完美主义的人,结果只能有一个,就是看透若水,一切都不是童年时候的美好想法,根基已破,炼狱的开始,极端与心静其实有时候很遥远,他不懂得表达这种感情有没有必要和区别,一种看似的平静和忍让;但随之是天大的玩笑,人生错位的时候也是完美,可以是花好月圆,也可以是凄风凄雨。浪涛汹涌,将人掀起和抛下,但他却将这一次定位于他的初恋,另一种生与死的考验和感受,结果一败涂地,但终于可以表达真实感情的含义;转眼,多少年了,而今,他不想去表达,很多事情,包括感情不一定要用语言和文字去表达出来的,无须表达,这也许就是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只能神通不能语达。可以看清别人,也可以看清自己,这是大得吧。妙处难与君说,风尘仆仆归来后的感觉。无意间瞅见海岸边的螺号,静卧在细沙之上,默默相守着远方的海天一色,守望着天宇之间的那无边的湛蓝,如止水如浪花,如海风如沙鸥,盘旋和啾啾~~~真希望永远这样呆立着,真的挺好!
阅读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