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雪地,一处风景;一片雪地,一次感悟;一片雪地,一种回忆。
打开那扇虚掩着的大门,沿着走过多次的阡陌,迈着轻缓的脚步,向不远的雪地走去••••••
不知何时,停下脚步,凝神注视着这片雪地。
雪,从天而降,落于地,拥有者昙花一现的美丽,是否还会有花落的恐惧?
雪,是白的。
你看,它落到树枝上,树变白了;它落到砖瓦上,房子变白了;它落到麦田上,大地变白了••••••它使整个世界都变白了。
雪,冰冷的,纯白的,来到这个世界。也许,它不忍看到世界的种种浮躁,不忍看到世界浮华的灯红酒绿。想用自己的冷与白,给这个世界“降温”,让世界冷静,给这个世界换色,让这个世界单纯而真实。
雪,是轻的。
抬头仰望天空,雪轻轻地飞舞着,仿佛天空飘飞的片片毛羽,不知要落到何方,风吹到哪,它就落到哪。它从不为与同伴竞争而加快脚步,也不为它的未知将来而迟疑不决。
雪的轻与缓,仿佛警示那些名利场上的人,不择手段谋求功名利禄将会遭受惩罚,而那些不思进取、不求上进的人,会跟不上时代的脚步。
不想让这些浮躁扰乱心境,闭上眼睛,感受着雪的存在。
雪,是静的。
静静地降落,静静地飘飞,又静静地停落。有雪的地方,周围一片寂静。做一个深呼吸,感受着雪的清凉,体会雪的宁静。忘记了汽车的鸣笛,忘记了城市的喧嚣,忘记了心灵的浮躁。变得安静,不躁动。
当我静下心来,睁开久闭的眼睛,再次看雪时。一种担忧用上心头,雪最终还是会融化的。这让我想起那些永别的人,也让我为身边的人终究有一天会离开而惆怅。觉得人生苦短,有时很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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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清玄曾写过:我的沉思总会在波浪彻底消失时沦陷,这使我感到一种悲怀,人生的际遇事实上与船过的波浪一样,它最终是会消失的,可是它并不是没有,而是时空轮替自然的悲哀,如果老是看着船尾,生命的悲怀是不可免的。
当他的水母全部死掉的时候,他这样说过:因缘固然能使我们相遇,也能使我们离散,只要我们足够明净,相遇时就能听见互相心海的消息,即使是离散了,海潮仍然涌动,偶尔也会记起,海面上的深夜,曾有过水母美丽的磷光,点缀着黑暗。在时间上、在广大里、在黑暗中、在忧伤深处、在冷漠之际,我们若能时而真挚地对望一眼,知道石心里还有温暖的质地,也就够了。
想到这些,自以为有一种释然,但真的释然了吗?
我喜欢雪,却不能永远保留它。
雪似乎没有花落的恐惧••••••
它,一直都是:白的、轻的、静的。
我抬起脚,沿着小路,继续走着••••••
我想,雪化后,空气会更加清新,更加凉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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