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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黑,你让我这样的牵挂

时间:2012-12-11  阅读:771  作者:索娜

小黑,请告诉我,你在哪里?

你迷路了吗?

你被欺负了吗?

还是你已经离开了这个成熟的世界?

记不记得你刚来时才断奶,那时的你柔弱得让人心疼,微微张开的嘴巴露出几颗小小的乳牙,软趴趴的耳朵,调皮的盖在头顶上,一副好嫩的表情。记不记得你在楼梯的挣扎,你倔强的想去看看楼上的世界,可是你跳不起来,因为太矮了。我不忍心看你跌跌撞撞,就抱着你上楼,由着你紧紧依偎在我身上,用你粗糙的手掌贴紧我的外套。我摸着你颤抖的身躯,心疼得要命。

一个月后,你开始换牙,眯着眼睛死活不肯吃饭,甚至连汤都不肯喝,倔强得像头小牛。急得我团团转,只好拿着汤匙一口一口的喂你葡萄糖,那时我狠狠的想等你长大了,我要好好教训你。慢慢的再大一点,耳朵就硬撑着竖起来,可是还不坚挺,所以你走路的时候耳朵就会一上一下闭闭合合,很搞笑的样子。成长中的你食量大得惊人,每天要吃很多很多,仿佛怎么吃都不够。很快,我就没办法抱起你了,很快,你就不安心在家呆了,老是到处溜达,一不留神连影子都看不到。吃饭的时候,我再去找你回来,有时叫你,你还故意不回,还咿咿哦哦嘟嚷着,好像在气我打扰了你逛街的雅兴。于是我只好顶着烈日慢慢的哄你,眼看着我的皮肤黑得厉害,而爱美的我没来得及擦防晒。

你经常把自己搞得脏兮兮,一般一个星期要给你洗两次澡,洗完热水洗冷水,喷完杀菌的还要擦香皂,每次你都闭着眼睛显得很享受的样子。洗完澡后你就会很兴奋,跑上跑下,还经常淘气的甩得到处都是水。然而这些都没什么,我特顶不顺的是你明明很喜欢洗澡,却又假装害羞躲在澡池附近不肯进去,搞得我超郁闷,不过每次都被妈妈扯着耳朵拖进去。

你似乎比想象中依赖人,每次都要睡在我床底下,怎么劝都没用。有时我把房门锁了,你就很生气的敲门,用脚掌把门拍得尤其响。可是你不知道,你每次睡觉打很大的呼噜声,又引来很多蚊子,吵得我不得安宁。可我还要一边帮你赶蚊子一边被蚊子叮。当然你的睡姿也不见得很雅观,这点倒是像极了我。冬天时,你喜欢踢被子,然后第二天就提着两条鼻水晃来晃去,搞得我不得不帮你擦。

有一次差点被你吓死,那是一个很让人担忧的月晚,没有星星。当时钟指向凌晨两点时,你还没回来,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我爸我弟骑着自行车到很多地方找你,还是没有消息。我害怕了,眼泪开始不受控制的滑落,不好的预兆来回折磨着我的思绪。后来,家人实在没耐心等下去,下了已经失踪的结论后就陆续的去睡觉。我那时的恐慌排山倒海,我不知道我可以做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出了什么事?凌晨两点半,依然无法安心入眠,即便我明天高考模拟。一个人骑着自行车在街上游荡,去一片很漆黑的草地找你,那里的草长得老高也就算了,还带刺,把我的皮肤刺激得不成样子。混虫声不绝于耳,让我想到一个词“墓地”。可是我还是鼓起勇气朝着草堆叫你,结果回应我的是很多你同类的吠声,无限恐怖。多年以后,这种感觉愈加真实,让我厄梦连连。很值得欣慰的是,你终于回家了,那是我近似绝望,回家时在门口发现的。一脸疲惫一脸无辜的你,十分的狼狈,身上夹杂着不知名的小草,脚上沾满潮湿的泥土。我欠了欠身,一股难闻的味道扑鼻而来。我不愿去想像那些挣扎和搏斗,只希望你一切安好。

也许你不懂我们的劝告,因为你依然任性得无边无际。你像一个鲁莽的勇士到处征战,每次残忍的厮杀,总留下触目惊心的伤痕,甚至有一次你差点连脚都快废了,我的家人尽心尽力的帮你疗养身子,爱吃骨头买骨头,爱吃虾仁买虾仁。过后的几个星期,你一如刚来的乖顺,安静得让我很不习惯,整天整天的睡觉。可惜好景不常,你身子好了后,又开始四处招惹是非,打输了就跑,这仿佛已经成为你的乐趣。家人是不喜欢暴力的,更不愿意总是提心吊胆,一次次的原谅使得大家再也没有保护你的理由,最终把你送回了原来的家,那里有你的妈妈你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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