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年少时的梦么/象朵永远不凋零的花/……"每次不经意间听到或者去KTV特意点唱时候流淌出来的忧伤曲调和着我们每个成年人对过去无限怀念的思绪,不由地感动到稀里哗啦。
和飞的认识没有一点悬念,我们都顺理成章地去了心仪的重点高中,成为同学,彼此之前没有任何交集。只是我的同桌和飞之前同一个小学,飞的同桌是我的死党,于是在那么一个懵懂的学业繁重的读书阶段,我们开始了淡淡的交往。我喜欢蓝天白云操场上喧闹的时候,不经意间看下飞,想象着他奔跑在草地上应该很有蒙古人才有的豪迈范儿;我喜欢阴雨黑黑的天当我的眼皮支撑不住的时候,后脑勺暖暖的被人有关注的感觉,我知道那一定是飞的眼神穿过对角线直射而来;我喜欢我们没有单独的约会却在一众同学群聊中互相眼神的灵动交流;……这一切我们都没有点穿过,我喜欢他每次认真聆听我说的话以致我能感觉到从头注入他脚底的专注;我喜欢他对于体育的偏爱以致我经常热衷于在操场上玩闹各类球;我喜欢他对于历史的钻研以致我高考坚拒老师要我加化学而选了历史;……
三年的时光终于在那个酷热的夏天经历过严酷高考的季节结束了。只记得那是我平生在外人面前痛哭流涕的一个酷热白花花的午后,向来英语成绩极好的我居然在考试时候审题不清而只得到120分,与我心仪的大学失之交臂,于是我带着我的遗憾去了外地大学。而飞留在了上海,但是他考得更糟糕,只是一个专科学校。起初的我们,依然不痛不痒地写着信,我们从来没点穿过,也没有承诺过彼此,但是我懂的,他也懂的,我们只是一直没有说而已。我知道我期盼飞的来信,虽然我们回信不勤,飞在我生日的时候邮寄的卡片上是两辆自行车安静地并排靠在一起的优美画面,在某个特殊的节日大家都叫它情人节的时候,幸运地直接将厚重的巧克力平邮到我手里,而我在那个特殊时段一如之前的活泼却大条的样,愉快地享受着这一切,以为我们俩就这样会一直持续下去,之后会一起牵手。
所有的一切在我读大三的时候有了质的变化,飞已经工作了,他越来越忙,给我的回信也越来越短,直到有一天他在信里问我:“有个女孩我一直等她,但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等到她,你觉得我该向她表白么?我的一个女同事最近向我暗示了,我该接受么?”我本该很直接地回答,但是外表大方外向异常的我在面对平生第一次处理这种事态时女生的矜持居然让我轻描淡写地回了:“接受你该接受的,拒绝你该拒绝的。”
……
大学毕业后参加的第一场高中同学婚礼就是飞的,新娘子当然不是我,就是他的同事。平生第一次在参加同学婚礼时候闹洞房闹得特别凶,我不知道为什么一定要那样做,但是我只知道从此参加完婚礼后我们不会主动再见了。
但是我想解释我说的话“接受你该接受的,拒绝你该拒绝的”:其实我当时只是想说,只是想说,请接受我,拒绝不是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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