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老旋律,看老电影,和旧朋友拉拉家常事,我们还是一如既往的和过去无法脱离。
今天阳光甚好,虽然还有些许微凉,我喜欢这种天气,让人清醒。
冬天的阳光无论多么柔和,总会让人感到温暖,唯一的温暖。
昨晚梦到甲鱼,她廋了,似乎过得很不好,比初中那会儿还要廋,整个骨架好像都廋小了。我心疼的问她,怎么这么廋? 她还是一副显得很开心的样子冲我笑笑,然后说着一些逗我开心的话,她从初中那会儿就会让我很开心。只是在我转头看她的时候,她低着头,少有的沉默,没有哭泣。
现实中,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联系,总是有那样这样的原因。 上一次见面是在一年前吗?我去到她家,小坐了一会。我们聊了些什么?我太健忘了。只记得她来接的我,然后又把我送到楼下。
回家的路上心里想的只有一个:终于见到她了,好安心。
小时候,我们不经常玩在一起,像朋友的朋友。她经常路过我家门前,我在门前独自玩耍的时候,她会看我一眼,然后跑向别家孩子的家。 那时我们竟是那样陌生。后来我们好的时候,她告诉我说,她怕我的爸爸妈妈。我笑笑,没有告诉她,我已经不记得多少人这样对我说过。没有告诉她,我也怕。
初中那会儿,我们玩的甚好。那是我所有欢笑的来源。
那时的高甲鱼,林倩倩,还有我。我们三一起叛逆,把宿舍的门锁砸了。 不知是谁先起的头?石头从一个人的手上再到另一个人的手上,一个人砸一下,砸完后,一起去到生管主任那儿自首,无怨无悔。那时我们这样要好。当然,最后也受到惩罚,我们搬到了厕所旁边。搬走的时候,我记得兰娟还哭了。天真的说,你们不要搬走好不好。我们一边安慰兰娟一边说,我们一定要搬走。
厕所旁边的宿舍,我们真的很自由,高歌,谩骂,发疯,调侃,然后抱着各自,安然入睡。
林倩倩给我们买的紫菜汤,我们蒸的紫菜饭,不过分的说,那是我吃过最好吃的饭 ,无比的香,三个小时的慢火蒸制而成。那是我唯一怀念的属于食堂的饭。
她是个粗心的人,我以为她不了解我,只是看来,她好像是最了解我的。她好像总能知道我什么时候不开心,然后转过屁股说,给你打咯。接着就是一声声力竭声嘶的惨叫。
转过来的时候,她哭了。我笑了。
我喜欢那时她的仗义,喜欢那时她的说干就干,喜欢那时她的大大咧咧,喜欢那时她没有那么多心事。喜欢那时看着她就能笑出声来的我。
她不知道那时我是多么依赖她,她不知道。
为此,我埋怨过一切说她坏话的人。那些自私的人,有什么资格妄自评论,以自己的观点阐述她的一切。
她说,高兰,我只和你联系了。
她说,高兰,这么久了,谁都不认识了,唯独你我还联系着。
她说,高兰,你是我的好姐妹。
我好想现在还和她在一起工作,重温过去,偶尔下班的时候一起吃饭,开瓶畅饮。大大咧咧。轰轰烈烈。豪迈粗狂的笑声。
这些只能在梦里出现画面。我怀念。
我想我不会轻易离开她。即便星移斗转,即便少了联系,或者不联系,即便她变得不像过去,或者我们之间滋生了尴尬。
我所保留的我们的记忆不是记忆,更像我生命里的一部分。
梦里,我们拿出草席,席地而睡,紧紧靠在一起,她说着过去的事迹,我安静的听着。
然后,我听到她说,你是我的好姐妹。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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