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觉得自己怠慢了第二个冬。
自从喜欢上了北方的冬,虽然才两年,只有两次邂逅,我已感觉有点对不起她了。
小时候,每到秋后就怀恨冬季。只想拽住秋的尾巴让她留步,但她总是大摇大摆地甩开我稚嫩的双手。我的手开始龟裂、开始流血,冬先战胜了我的双手再去侵略我的脸蛋,不足十日,我彻底败在了肆掠的北风中,在母亲的怀中哭泣,而每当此时,父亲摊开满是小口的手说:西北男儿,硬点,哭啥!
同化的缘由吧!我喜欢上了北方的冬。遗留下了哭泣成为历史。
春秋轮回,该到又一个冬了吧!我开始有点想其心切的感觉。但她久久不来,等我发觉了她已远隐了。看来她的倔强不光是严肃,更彰显着叛逆。她不愿意走人类日历上的历程规定,俨然推迟了行程。这一年她让无数耀眼的杏花夭折。她临走时丢给我一句:你是不属于冬天的诗人。刚一爱上冬我就感觉我怠慢了这第二个冬。
看来北方的冬天决议要推迟行程。难道她懒惰了吗?难道她也要一改常态,变得温文尔雅吗——我确已在这个冬季感到冬的温暖了。
月自惭不如冬的皓洁开始躲躲闪闪的。更奇妙的是自从大地披了一身白色的睡衣后,脚踏到的每一个角落里都会想起歌声,谁还会说:冬雪是凝固整个大地的凶神?在这个冬季,我愿意将雪堆成天使模样,当做母亲吻一吻。
春季郊游,夏天旅游,秋日里写生和伤感;冬天则可以一动不动,依偎在母亲的怀中,可以蜷缩在火炉旁聆听父亲的教诲;可以将情人送的围巾打成花节再到他面前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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