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我永远也不会忘记那天她无助的脸,那是源于生活最深的窘迫和对孩子最厚重的深爱。回忆灼痛这我每一寸肌肤,正如那个夏天,炽热、烦躁……
她的家是被绿水青山怀抱着的,在那个美丽的小县城,过着简单安逸的生活。她的脸真真实实的记录了岁月的沟壑,有一种顽强却在岁月中妥协了的沧桑,但是,她有爱,而且为爱坚强。
由于县城的医疗设施并不齐全,只是小小的子宫肌瘤手术,竟跑到沈阳的医院去做小手术,沈阳****医院,据说,这是沈阳很好的医院。就像每一个来到医院的花钱的人一样,经过了亘长繁琐的交钱、排队、检查等一系列的程序,终于有一个面相略显亲和的女医生初略的检查之后,说:“只要再做五项检查,切掉就可以了,没什么事。”
“那,我不用把整个子宫都切除吧?”
“不用,只把瘤切除就行”
“那太好了,在家那面说要全切除,哎,你看,还是大医院好呀,那,我还用做什么检查么?”
“还要做五项检查,做一下x x 就可以了。”
“那,要多少啊?”
“五千”
“啊!”她表情突然有点尴尬,“这么贵啊,我在家问说就两三千左右就够啊?”
“这个检查必须得做,这样才能确定位置,保证你人身安全啊。”女医生边说别在纸上写一页页我们看不懂的东西。显然她很忙。
“那医生麻烦你帮我问问,能便宜点吗?我家里两个孩子上学,而且条件也不是很好,我就以为两千多就够了啊!”她讪讪的笑着,有点尴尬,但是一定要这么说,一定要这么做。
医生终于抬起头“这样啊”,似乎第一次面对这样的状况,“你可以回去申请XXX这样可以省下来百分之六十的钱,只要把那几张收据证明收好就可以。”
“哎呀,真的啊,那太谢谢你了,那就好啊”说着就从包里掏出了五千元钱。
女医生的脸闪着茫然,或许可以说有些尴尬。
“不不不,钱不是给我,你去一楼交钱就行”
终于,悬着的心放下来了,又像无头苍蝇找了很久,终于,五千元交完了,好像整个手术都做完了一样。接下来就是繁琐的检查,从这个楼跑向那个楼,从一层跑到八层。发现找错了,于是又下楼重找,反反覆覆。
其实,大医院对于陌生的人来说走对方向是一种挑战;对于没有熟人的外地人来说,能花对钱也是一种挑战;对于没学过医学知识的人来说,能听明白他们说话更是一种挑战;或许也不是我们的问题。就像对于国泰民安的世道下、没有背景的人相当国家主席是不可能的一样。她的脸上印着没钱,所以他们并不是很愿意和她讲话,只言片语,是的,她听不懂,一句话她要猜一半,所以她浪费了好几个小时用来找地方做检查。
可能你不信,可这是真的。
最后,她进到一个类似于办公室的地方,是的。终于可以进行最重要的一项了。因为这个医生告诉她可以在后天做手术,只是这几天需要消炎观察之类的。那是一个看似渊博的男医生,他拿着一个本子很专业的询问着她的病情。
“那个,X医生,你让我来吧!我试一试。”
“你,行么?”
“那个,没事,我行,这个是小问题”
“啊……那,你就来吧”男医生的脸有点不信任的感觉,却还是让她做了。
那女的约三十五六,还很年轻,只是,她与整个办公室的人感觉好像很生疏,尤其是那张脸,比医生少了些沉稳,也少了些冷漠。相比较之下,那种热情好像是源于资历不足,缺乏经验,是的,我想一定是这样。
于是开始程序性的询问病情,她的表情时常会有停滞,代表一种茫然,然后她会尴尬的询问别处,就这样整整用去了半个小时。我想本应该十五分钟就够。询问过后她开始填一些单子,她的字写的很工整,只能说是工整。接着他问了刚才那个男医生这么添是否正确,经过他的“审核”后她才继续写下去,她对其他医生的表情有些虚心的谄媚。或许,她本来没够资格当一名医生。最后详细的指明去了该、去哪走哪个方向,并热情的留了自己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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