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没有释怀吗?
你知道,她一直是这样一个容易受伤的女子。
如果有一天你不再关心我或不再关心你,请忘记我们菲薄的流年。
这样的天,午后,下了一场雨,淡淡的天空,湿湿的空气弥漫开来,有着充实的味道让我十分安适。清新,宁静,自然。当初一样的气息萦绕不止,此时,我想到了你,只可能是习惯,一如你不常想起我一样捉她襟见肘。让人疼痛,像日落海平面的壮丽场景,沉沉的,暗暗的,陷入了深切的怀念。终究是如此清醒决然的同你告别,十月的天,好久没有看到你的笑,好久没有一抹阳光来温暖彼此冷落陌生的熟悉面孔。
曾经的明媚,早已不在。
有的事,好像这个世界对我这般,说不要就不要了。说忘了也就忘了。
我很悲伤。这一纸自十八岁起书写了数个日夜的无字告白,一直以来,我都没有忘记过,执着与对自己的叩问。在多少个白天前行,又在多少个夜晚拥着沉沉入睡。如此,才构成对你,对自己的最好结果的最好安慰。
那,不是我所愿的。
但,那不是我所愿的吗?
七堇年在【被窝是青春的坟墓】写下:青春的奢侈,便在于能够有足够清澈的心情,用七百多个夜晚去写一封言不由衷的信,给一个并不属于将来的人。
在夜色浓稠的冬夜,微亮的台灯下,摆放着一张小桌子,寒冷像铅一样肆无忌惮的灌进我的胸口,手已有些僵硬得不听使唤。浑身有着奋斗姿势盲目书写,在我看来,这是我在这个世界能够唯一苟且的能力,教会我边走边爱。夜晚的生冷冻结了不由自主的懒散,窗外是一片密林。夜里寂静无比,写着写着会有一阵惊悚的声音掠过残冷的天空,流过边际,让人不寒而栗。仍然一手撑着深不可测的夜,一手的笔在纸上来来回回。如此,夜便更深,我还是像往常一样把本子放在枕头的右边,关灯,入睡,再次被扔进了黑暗。面对黑漆漆的夜,我很无力,表情漠然。
没有这黑暗的心灵沉睡,怎能有对明日光明的无限期望?
想着那些凌乱的美好,睡得很熟。
真的睡得很熟,我依稀看见了你的脸。
回头想想那些浸透在白纸黑字上生动的悲喜,我熟稔的感受到,在高三那个唯唯诺诺的麻木年纪,可能也是在静美年华里支撑我不耻写下去的精神力量所在。我一直都感谢着,就像过去一直对生活不曾感到真实的盲目,固执不前。
一切优美过的年华都需要一些故事来表达,真正的价值不是美好,而是刻骨铭心。这亦是生命得以厚爱的前提。
我的青春已不再单薄,少了之前的横冲直撞,多的是感叹浮华的洗练淡定,还在不停的回忆,又在不停的忘记,忘记,如果没有忘,何以记?以前遇到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便觉得天不容我,如今,再困难,再不公的事都会淡然处之,虽有愤懑,过多,反而是为难自己的噱头,又何必这样?生命的脆弱禁不住如此疼痛的至爱。让我想到了你当初所说的:我们从未拥有,又何来放弃?想来是悲情之笔,亦没你这来得刺骨、寒心。
不由得看着而满脸勉强浮现的微笑,这,亦是多余的罢。
认识你愈久,愈觉得你是我人生行路中一处清喜的水泽,几次想忘却于世,总是在山穷水尽处又悄然相见,算来,即是一种不舍。
感情中的事,必须以离别来句读。才可以真实得让人掉眼泪,哭得累了,便可安睡。
未尝忘记与你一同走过如今疼痛过的优美记忆。在我不断人来人往的人生过道上,一直注视着你远走,等待时光的灰尘将你的脚印没落。或者,那样以人间常事姿态离去才是这份情的最好依归。想起在华灯初上的夜晚,看着你与他并肩走在稀稀落落的柏油马路上,岸昏的灯光把你的影子拉得渐次变短、变长,橘黄色裙般裾在风中摇摆,如蔷薇花般次第绽放,远处白色教学楼日光灯发出的白光,深远悠扬。繁星满天。我带着一种接近恐惧的脚步快速离去,我想,那样,彼此便不会尴尬,至今未有明白为何有这样的想法,有些可笑和荒谬。原本是不需要这样的矫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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