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念西风独自凉,萧萧黄叶闭疏窗,沉思往事立残阳。被酒莫惊春睡重,赌书消得泼茶香,当时只道是寻常。旧日时光如白色丝绢上绣着的一双鸳鸯,印证当年的缠绵缱绻,更在年华偷换之间,衍生无尽的落寞与情伤。纵然满院堆积的梧叶,也无力掩盖纳兰眼中深藏暗涌的寂落,却是荒芜更添荒芜。赌书泼茶的寻常时光,竟也只能是一个人暗自吞咽的过往,一个人静夜轻喃的空梦。好一句谁念西风独自凉。独自心凉。
再看见这句伤词,是以它为名的文章。作者是易梦萍,一位无缘相见的少女。易梦萍,让我想起浮萍随逝水的画面,有几许无奈,更兼漂泊逐风的自在。喜欢易梦萍,含蓄如她,是真真的锦衣夜行人,有深刻思想和执着梦想,但不轻露锋芒。我固执的认为她是会遵循内心意愿的女子,坚持行走,只为,不愿回首叹西风。谁念西风独自凉,静静行走的时候会轻轻念起。尚未经历纷繁世事,只是单纯慨叹时光在我恍神之间,竟是走了如此之远。时光悠然老,不复如初。十年之后,是两人相悦,看细水长流,还是我依然迷失在自己的森林里,世事化云烟,沧海变桑田。
百年前那个男子的浅缘深伤,是未曾燃尽的迷迭香,冷香深深浅浅溢满时光的角落,夹杂着宿命的薄凉味道。记起一句话,我猜中了开始,但我猜不中结局。每个人都是如此,走在未知的路上,带着时间的筹码,无论最后是坐拥三千的赢家,还是彻底的输家,总是要走下去。即使最后是暗叹西风独自凉,可繁华美丽曾经来过,真的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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