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这些都告诉了他,以回信的方式。那是我为数不多的回信中最长的一封。
我是个善于倾听却不习惯倾诉的人,只是他对我的评价。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想也许是压抑内心河流的堤坝在看到父亲像小孩子一样的时候突然决堤了,所以才想找一个人倾诉自己罢了。而他恰恰是不二人选,对此我自信满满。
后来,在他的回信中我得到了肯定。他在信中这样写:那些属于你的、我的以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不可言说的秘密,在尘封了很久的魔盒里安然无恙。然后时光继续前行,不留痕迹的延伸至末日。而我们在与他如影相随的日子里,那些不可言说将成为记忆。
高中三年里我常常收到他的信。不管我回不回,他都一如既往。高三下半学期的时候他电话告诉我,他要去英国留学,让我好好照顾自己。我缄默不语。然后我便听见他在那边喊:“喂,呆瓜……喂……”最后得不到应允的他便挂了电话。
我以为从此我俩就在无交集,可是却在临近毕业的时候,突然收到他的来信。之后,我就哭了。我不知道这封信经过了怎样的曲折,才从他的手里交到了我的手里,可是,我知道他依然陪在我身边,未曾离开。
高考前我写了一封信给他,用自以为无关紧要的话铺满了两张16k纸。那封信的末了有这样一句话:
你知道的那个男孩他一直都在做他喜欢做的事;成就想成为的自己。纸飞机已经飞向天空,并不曾放弃继续飞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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