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段怎样的日子,我很难用词语形容。只记得当时,20岁的我,无比激动的心绪持续了将近半个月,脸上神采奕奕的,脚步都透着欢快。记得很多人问过我,是不是恋爱了,我总是笑而不答。何铭说,应该是比恋爱更美好的。
在何铭的印象里,我应该是个很快乐很冲动很敏感的小姑娘,感情纯粹,简单而善良。他知道我只是孤单,需要一个人不问缘由的关怀和宠溺。他给了我这一切,也从未向我承诺过任何。他认定我不需要。
第二次见何铭的时候,我拥抱过他。他的怀抱温暖而坚定,我青春动荡的心,在那里曾得到片刻安宁。何铭说过,我一定会忘记他,我没有否认。我的世界里,我从不认为有人能永远停留。
假期的时候,我和何铭一起去蹦极。穿着绳索我们相拥而跳的那一刻,我笑的异常灿烂。闭上眼睛,听着呼啸而过的风声,还有何铭温热的气息,青春的激烈,到此应该是美到了极致。我仿佛隐约听见何铭低沉的音调划过我的耳畔,他说,小丫头,我爱你。
五、掰不过现实的钝痛
我22岁的时候,何铭结了婚。尽管他没有亲口告诉我,我还是知道的。他结婚那日,我旷了全天的课,躲在被窝里睡了一整天,那时我已临近毕业,我以为长大只需一瞬间。
再见何铭的时候,他的气色异常好。我想,他幸福就好。我从未对他有过任何奢望。他让我闭着眼睛,说给我个惊喜。睁开眼的时候,就看见他挂在我脖子上的那块墨绿色的玉坠,小巧玲珑,晶莹剔透,他说是送给我的护身符。我相当喜欢。
很多年里,我没有戴过除此之外的任何饰品,那条墨绿色的吊坠,陪我走过很多孤单的日子。
22岁,我大学毕业,幸运的找到一份很不错的工作,相当开心。我请了大学的好友聚餐,何铭也去了。那应该是他唯一一次和我的朋友接触。我介绍说,我表哥,专程来给我祝贺的,大家就说你表哥好帅什么的。
其实何铭长得很普通,只是很爱笑,三十岁的男人却显得干干净净的,声音里透着一种中年少有的调皮。
那日鲜少喝酒的我,喝了很多。大家散伙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兴奋。有人提议去唱K,何铭没同意,大家就散了。
何铭送我回去,他说,小丫头,不开心就说出来吧。我好像只是一直笑着问何铭说,我现在长大了,对不对?我长大了,对不对?他送我到公寓门口,在我额头轻吻了一下,我记得他说,小丫头,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爱情。我转身,蹲在地上就哭了。
在现实里,我的钝痛他懂,却无法为我治愈。
六、谁在谁的世界外徘徊
我谈过几场恋爱,每一次都下决心好好爱一场,结果却都无疾而终。最后和一个同事,到了谈婚论嫁的份上,我突然惊觉,我不可能嫁给那人,毅然分手。何铭为这事问过我为什么。我说,只是找不到非在一起不可的理由,无法说服我自己。何铭说,小丫头,你把世事都分这么清晰的话,会累的。他不知道的是,我人生难得糊涂,唯有爱情,不愿糊涂。
何铭这些年,依然保持着旅行的习惯。他的出行都是自己设计路线,每次都收获颇丰。我不知道他和他的妻子感情如何,他也从未提及,我就假装不知。26岁,我已经知道如何伪装自己的情绪。何铭说过,小丫头长大了,有心事都不告诉他了。这些心事,告诉了又如何。
20岁开始,我的爱情世界就开始狭隘,爱情是有先来后到的。我一直坚信,如果在我26岁遇见何铭,我相信他不会吸引我。
七、如果这是一场华丽的梦
从我高中的时候,就梦想着有一天,我可以一个人去一趟西藏。这些年,我工作还算顺利,陆陆续续攒了一些钱,开始计划着去西藏。我给自己找了一条路线,将自己在西藏的梦都划了出来,墨脱是我的终点。
其实岁早些时候,我就策划好了我的行程。只是晓柒要订婚,吵着要我当伴娘,我也很想看她幸福的样子,就隔了下来。我和晓柒策划婚礼定在六月盛夏,鲜花簇拥的季节,应该更难忘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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