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是一个淳朴的农民,每个月靠着70元的低保生活,而奶奶怎愿意闲着,每天都帮着子女做事,没享过一天福,平凡而伟大的过了一生。
小时候,奶奶是靠卖玉米馍生活,因为爷爷的钱从来都是去赌博,奶奶也是为了家而一直忍着。每天早上,奶奶都会天不亮就起来推玉米浆现做玉米馍,到了六七点蒸好了就放在小箱子里推到街上卖,一直到下午。饿了就坐在路边吃一个然后继续推着小箱满街叫卖:“包谷粑,卖包谷粑咯!!(包谷是四川叫玉米的意思)”奶奶哪舍得买喇叭,因为没有喇叭,那股淳朴劲才能体现出来。
从小都是外婆带的我,记得又一次幼稚园放学后,天上下着鹅毛大雪,外婆接了我准备回家,远远的我就听见了奶奶的声音,我兴奋地拉着外婆的手又蹦又跳:“是奶奶,是奶奶在卖包谷粑,我要过去,我要过去。”外婆说:“那么晚了该回去吃饭了,下次再去。”我又哭又闹,外婆才带着我向奶奶的方法走去。转过弯看到奶奶后我扯出握在外婆手中的手,边跑边叫:“奶奶,奶奶,我要吃你坐的包谷粑。”然后拉着奶奶的衣服撒娇。奶奶笑这说:“好,好,茜茜嘴乖了,奶奶给你一个最大的。”然后把箱子立好,从最底下拿了一个热乎乎的玉米馍,撕开外面的玉米叶拿给我说:“来,茜茜,慢慢吃哦,小心烫。”我开心地双手接过玉米馍,烫得我不知所措。外婆这时也走到了我身边,急忙拿过我手中的玉米馍,职责着奶奶,而我还在嚷着要吃,外婆掰下一块吹了几下递给了我,我吃地不亦乐乎,一个玉米馍一会就被窝吃完了,奶奶叫外婆再拿几个回去给我吃,外婆却说家里有,然后说该回家吃饭了就拉着我走了,我回过头一直在和奶奶挥手,乃你啊也就一直这样微笑这,那么和蔼,让我永远无法忘却的,还有奶奶哪被冻得通红的手和脸。
后来所以人都搬去了另外一个城市,在那个小单位里,奶奶有着一块土地,900平方米左右。从此,奶奶开始种菜,什么都种,每当作物成熟了,奶奶又是天不亮就起来收菜,再顶着雾挑到集市去占一个好位置卖,尽管儿女可以养她,但奶奶的这个习惯一直没改过。当玉米太多时,奶奶会叫上我们几个小孩去地里掰玉米,然后煮一大锅一家人吃,而奶奶总是坐在一旁吃自己蒸的馒头,然后微笑地看着我们。只有等到最好剩了一两个的时候,奶奶才会把它当成一顿饭来解决。奶奶就是这样,从不浪费,从不乱花钱,吃的是自己种的,也放心实惠。奶奶永远都是为别人着想,就算买了什么就算烂掉也不会自己吃,总是为我们着想。每年冬天天气特别冷的时候,大家都会坐在屋里,奶奶从不用电炉什么的取暖,她说浪费、于是独自一人在外面烧火,等到烧过成炭后,奶奶会小心翼翼地用火钳端进屋给大家取暖,久而久之大家似乎都习惯了,连一句感谢的话也会忘了说。
在奶奶生病的前一个月,奶奶还在为小姑的商店多赚点钱而自己调浆糊用手做鞋垫,那浆糊干了后真的很硬,而奶奶也确实一针一线地做好了一双双鞋垫。奶奶的手,着实是受了内伤,千疮百孔都被她厚厚的手茧掩盖住了。
后来奶奶生病了,是脑瘤。尽管奶奶从不在外面吃东西,但我是知道原因的,而他们,只是觉得是造化弄人。奶奶生病是有原因的,其一:奶奶做饭时烧的煤,而煤并没有放在通风处;其二:每年冬天烧火的烟不知道被奶奶吸了多少:其三:爷爷的二手烟不知道奶奶又吸了多少。而他们只知道病从口入,拿会想到这些?
家乡不再下雪,或许那根本不算雪;家乡不再有人卖玉米馍,就算有,也不知道在那个深渊小巷;再也不会帮奶奶掰玉米了,就算会,也不知道是那个温室的宠儿;再也不可能吃到奶奶做的世上独一无二的的酥肉汤和回锅肉了,就算有,也不知道味道是被复制了多少次的家常菜了。哪还会有那样的味?哪还会有那样的情?哪还会有那样浓浓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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