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妈说,我是3岁左右搬到现在居住的宅子里的。那个时候,这一片还叫做开发区,我们住的还算是“豪宅”,就这样,我就在这个“豪宅”居住了十几年,眼见着曾经如同建筑工地一样开发区成为了市区,单元楼道内贴满了疏通管道,开锁诸如此类的小广告——“豪宅”成为了不得不刷上墙漆掩盖破旧表面的“破房”。
房子是我老爹当年主持装修的,为此,现在他已经被我冠上了“豆腐渣工程的领头人”。不信?房间里大大小小的窗户便是最大的例证,那黑不溜秋,毫无光泽的颜色也就算了。重点是还完全没有办法履行它推拉的职责,不仅每次关窗户都不得已要忍受那刺耳的摩擦声,还要担惊受怕的防止外面的纱窗会掉下来。热水器也是年事已高,看那被熏黄的瓷砖就大概能够猜到它的年岁罢,长期需要打火数次不算,还会有莫名的不出热水的情况;最奇怪的还是水龙头,必须打到一个奇怪的挡才能关住,否则就会滴滴答答一任空阶滴到明,所以每次洗完澡后,都得顶个湿漉漉的头发弯腰努力调试它才行。不过,不久前由于它漏水状况过于严重,不得已“斥巨资”换之,算是在我家充分完成了它的使命。至于我家的挂钟,更是成为众人吐槽对象之一,因为在我高二的某一天晚上,它光荣定格在了11点50分35秒,本来一直想换一个,可是总是忘记,后来越看它越不爽,索性就没再管它了。茶几兼吃饭聊天放零食于一体,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从我记事起,它就上下不稳,摇摇晃晃了,神奇的是虽然几度感觉它要寿终正寝了,居然依旧坚持到了现在,甚至于前几日受尽我那调皮捣蛋的小妹的折磨,还是没有散架,得,就冲这顽强精神,真应该颁发一个荣誉勋章给它。我们家的空调,简直就是空调界得“林黛玉”,只要一启动,就不停的滴水,目测看,现在滴水的频率还呈上升趋势。最后,说说卫生间的洗手池,真的是命途多舛,历经“死亡”——“复活”——“再死亡”的过程,如今已经完全形同虚设。
虽说是“破房”,但老房住着就是自在啊。窗口前的铁盒子看起来是不太好看了一点,却装满了我爱吃的零食。不论什么时候,只要我肚子饿了,就会条件反射的掏掏看里面还有没有什么可以填饱肚子的东西。厨房里的液化气灶上总是咕噜咕噜的熬着汤或是煮着粥;每周末,常常和妈倒在沙发上看非诚勿扰,一边看还一边发表评论。到大年三十的晚上,可以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一边打哈欠一边坚持看着电视。最让人满意的是小区设施齐全,出门就是超市,随手都能招到出租车,即使是到了三伏天,也从不停水停电。因为是老生活区,老朋友们都住在附近,晚上,老妈就约上一帮朋友,三五成群的散散步;而我,不用出小区的门就可以见到同学。没事,还能早上一起出去吃吃早点,聊聊天,漫无目的的到处晃一晃,顺便帮爸妈买几个馒头或是包子带回家。真是生活无限好丫。
近几年,很多邻居都选择搬家了,可我还是很乐呵的住在这个“破房”里。有道是久住鱼肆,不闻鲍鱼之臭啊,看来我是被这环境彻底同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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