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2年,一切时来运转,因为项目领导开恩,我有幸在西北大学读在职研,周五晚上风风火火地坐上回西安的车,周六早上直接赶往学校,周六上完课,晚上回到家已经10:30了,老妈便再次这样说我道。“你呀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也不说给家里打个电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
老妈总是这么扫兴。她还一直说我没心没肺,并且常常半是怜惜半是无奈地这样说我:“唉,我真不知道你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像个大人呢!”
大人?难道我还是个小孩么?我可已经二十八岁了呢。
我却不以为然。而且,每每这样回答的时候,妹妹就在旁边这样说到:“妈,我姐……她还没长大呀?她都是孩儿他妈了……”
当然,老妈说我没心没肺倒又是真的。活了这二十多年,我似乎还不知道忧愁烦恼为何物,而且总是乐哈哈的。我也没有理由不乐哈哈呀——我始终都不愁吃不愁穿的,难道一定要我“为赋新词强说愁”么?唉!八零后的一代不是最幸福的一代嘛,我可不能身在福中不知福呢!
是的,我甚至都没有做过那种所谓的色彩斑斓的梦。我就这样没心没肺地生活着,更不觉得没心没肺有什么不好。
但终于有一天,我到底有了“心”和“肺”,或者说是我的“心”和“肺”被深深地触动了——
说起来,那其实也是很平常的一天。在我上大三时,暑假里的一天下午,我也无非是跟平常一样乐哈哈地和男友(我现在的丈夫)来到他家而已。跟平常唯一不同的是,男友事先没有通知家里我们这次的到来,所以他的父母没有任何准备。这当然并没有对我那一如既往的心情产生什么影响。去他家的路上,我依旧一直无忧无虑无牵无挂的坐在公交里。我甚至还哼着那期快乐大本营的主题曲《我不想长大》,并且回想起海涛跳舞时笨笨的样子,只差一点儿高兴地笑出声来……
这样,坐了半个多小时的公交,我们正式到他家时,天色已渐晚。
于是,一次也不知道到底是偶然还是必然的小事,便在我的生活中发生了。
那是我走进他家院子之后。当时,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肚子已经饿了,饿得咕咕叫了,于是,我停止了一切想玩的念头,准备进东屋歇一会儿,饱餐一顿来个“大填空”。
然后,我立即和男友迈进堂屋,走进东屋放下了书包。
也就是在这时,男友的父亲和弟弟回来了,“叔叔好!您回来了!”我上前问候了一声。叔叔很是热情,说道:“闺女来了!快进屋坐!”于是二话没说,放下抹子(农村建筑队干活用的工具),“唔”的一声,骑起摩托车就开往了门外……这时我正逗着庭院里的小猫玩,就在我回头的那一刻,看见男友的弟弟黝黑的胳膊和脸庞,他把毛巾洗净了,擦了擦脸,又将毛巾放入盆中洗了洗,黝黑的双手拧干毛巾,又擦了擦胳膊,这时他才注意到我正盯着他看,弟弟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姐!……”当时,我愣住了,那是一种朴实的笑,对生活充满自信的笑,对未来充满希望的笑。因为,我知道弟弟前不久刚刚收到四川大学的录取通知书,“姐!”我的眼睛湿润了,原来世界上真的有为了自己上学,而去挣学费的孩子,而且就在我身边,而且就在我眼前,我的心为之震撼了一下,“姐!”我才回过神来,弟弟再次叫到。我忍住了眼眶里的泪水,“嗯”的应了一声。
这时,男友把一杯红茶端到我的面前,“快喝吧!凉凉了!”
然后我就咕咚咕咚地一饮而尽。
接着,我又看到男友的母亲忙里忙外的洗菜、做饭。
现在已经到了晚上七点儿多了,平日在我家,这个时间已大鱼大肉的差不多吃饱了。这时,叔叔骑着摩托回来了,提着几样小菜走进堂屋,或许是男友听见我的肚子有“咕噜咕噜”的声音吧,就趴在我的耳边告诉我,“饿了就先吃。”并把小凳子摆好,示意让我坐下,阿姨嘴里笑着念道:“也没什么山珍海味,还忙活这么长时间!”。等菜都端上来了,我才入座,而且男友就坐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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