圆圆一直说,我只想随心所欲地做事。
这里的随心所欲,内涵宽广。有一层意思是,你可以追我,我也可以享有你的关爱,但是我也可以享有别人的关爱,追自己喜欢的人。因为这是我的自由,且与爱情无关,毕竟我们没有在一起。
但在元拓看来,这种自由是一种自私的自由,只是不忍心点破。
在这个世界上存活的爱情,哪一个可以不负一点责任?元拓在这一方面上的思想总是很传统。一个人的情感不能无节制的泛滥,因为情感总是左右着生活,圆圆情感上的混乱,才让她的生活更加混乱。
“一直这样玩,会弄伤你的手的。”元拓曾在一次午饭时,对坐在自己对面的圆圆说。
当时圆圆正在跟一份米线作斗争,被氤氲的热气晕的满头大汗的她说:“我只是不想每个人受伤害。”
所谓的每个人,自然是包括圆圆在内的三人以上。
元拓无奈的摇头,或许这就是温柔的圆圆的处事哲学。
性别这种东西的确决定着很多事,甚至一个人思考的方式。元拓的脑海里,爱情是一场你死我亡的竞赛,不存在什么中间地带,爱了就是爱了,不爱就是不爱,伤害是在所难免,但是暧昧却来不得。暧昧是一味慢性毒药。重伤可以救治,但是自愿服用的毒药却会真正要了人的命。
可是,元拓想,自己跟圆圆的关系又算什么?老实话,除了圆圆混乱的情感观念,圆圆的一切都是自己爱慕的点。包括圆圆的长发,圆圆的纤细,圆圆的白皮肤。
原来自己也在每个人之间。元拓忽然决定自己脱水了,抓起桌子上的矿泉水猛灌。
干什么啊?圆圆当时问。
“渴了。”元拓心虚地说,心里却在想:心脏脱水也可以这样补回来就好了。
“你还是放手吧。”叶子对元拓说,“那样的女孩子不值得。”
孤男寡女的两人,坐在一个凉亭里,躲避着烈日。
“你值吗?”元拓咬着棒棒糖说。
“丫!我是男人啊!”叶子做戏地摸着自控制的事又很多,这就是其中之一。”元拓卡巴卡巴的咬碎糖果。
“哎,真轴。”叶子低下头说。
“这是哥的天然属性。”元拓摸着叶子的头说。
叶子是个好姑娘,元拓不止一次这样想,所以,元拓一直在等着叶子表白,好让自己能狠心地拒绝,然后叶子就可以追求真正的幸福去了。
可是女生真的是闷得住,元拓佩服死叶子的功力,甭管自己怎么诱供,叶子都能档的住。
慢着!一个晚上,元拓听到另一个自己说,你诱供的时候跟圆圆有什么不同?这就不是暧昧?
嗯,我是个人渣。元拓在梦里骂到。
圆圆希冀着自己是完全自由的,选择恋人不能像买包子,口味不对可以将就。但是圆圆更不忍心的是看见对自己好的人伤心欲绝。所以圆圆从来不想把话说得太明白,但是,周围的男孩子却不停的在变换。或许自己还是处理得不好。
“我喜欢你。”三年前,楞头青的元拓对自己说。
确实不喜欢这种个性的人。圆圆想。于是回答说:“我不喜欢你这种的。但是我们可以做朋友。”
元拓作为朋友确实不错。三年里有不少男生对自己好可是没有一个像他对自己样好。圆圆一直知道,一个人对你好别看他能给你什么,要看他敢给你什么。
感动吗?当然!如果有个男生追你三年试试,就算你是男生也同意了吧。
可是,圆圆却在迷茫,这是爱还是感动?
叶子是元拓的死党,但是叶子不是圆圆的死党,所以叶子不会顾及圆圆的形象,毫不客气地损着。
可是元拓是一个轴到底的人,坚持着人只能谈一次恋爱的变态理论,疯狂地追着圆圆漫天跑。
归根结底,自己会看上他,也是因为这个吧?如果有个男生肯这么对自己……这是太美的梦。
于是乎,叶子心甘情愿做元拓的跟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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