羧酸失去羧基放出二氧化碳的反应称为脱羧反应。
晴湛望着杯子里的水愣愣的发呆。
晴湛总是处于一种眩晕的状态,就像陷在水平面的漩涡之中,缓缓地,有力地撕扯着他的神经,然而她既不下沉也不上升,就这样,平稳得,无奈地任她撕扯自己最后一片力量。
晴湛是个很爱笑的女孩子,她的身边总有那么几个贴心地,平凡地好友。然而她总是陷入一种孤独地,寂静地眩晕。
晴湛用手理了理前额整齐的刘海,努力想要把自己融入到身边这个慵懒的课堂。化学老师不时的发出几句简洁而条理的课上小节,周围同学香甜的睡着,不时流出几滴清澈的哈喇子。晴湛一片眩晕。
晓雯偷偷的讲了一个关于谁的笑话,晴湛吃力地笑着,眩晕突然消失了,晴湛感激地握了握晓雯的手。
衍鹤谈恋爱的消息是从同学的同学的同学那里传来的。想想昨天衍鹤还温声细气地和她聊天。晴湛心里涩涩的。
然而心底还是祝福他的,即使结果不是自己想要的。只是难为他这么多年对自己这样好。
突然觉得莫名其妙的饿,很饿,非常非常饿。
她跌跌撞撞的跑进学校旁边的小餐馆,几个菜,几瓶酒,一个单间。
刚吃过晚饭的肚子,其实没有多大的容积,可是她饿。她感到一阵眩晕,她脑袋空空的,她不知道除了吃她还能干什么。
她只有不停的吃,不住的吃。
三瓶啤酒下去,脑袋渐渐清晰了起来。
和衍鹤初识,晴湛还是个矮趴趴的小胖子。其实世界上胖子何其之多,能让衍鹤靠近晴湛是因为晴湛的头发。
苦热的夏天让晴湛烦躁不安,晴湛拿起外公帮别人理头发的推子在自己脑袋上转了一圈。白白的脑袋上布满了黑黑短短的麦茬,配上晴湛那黑黄黑黄的脸,活脱脱一个缺乏营养的光瓢。
事实上晴湛不是孤独的。因为她看见衍鹤也刚好顶着这样一个劳改犯似的头。
很多年以后,她才知道,原来这种发型有个酷酷的名字——卡尺。
然而这都不重要了,因为衍鹤过来摸着她的头,小可爱,我和你是情侣头呢。
于是愣的打了一个寒噤,从小到大,从来没有人摸过她的头。
更何况还是一个男生!
最后的结果是衍鹤的肚子上狠狠地挨了晴湛一拳。
晓雯找到晴湛的时候晴湛已经在包间里哭得昏死过去。
这是晴湛记事起第二次哭泣,而这两次全是为了一个人。
和衍鹤认识了好久之后,突然发现自己爱上了这样一个细腻的男生。
他热爱自由,也会细腻的呵护她。
她送给他一个蜡烛。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她对他的爱会像蜡烛一样,至死都不愿湮灭。
然而他来问她为什么送蜡烛时还是心怯了。
只好说,你像蜡烛一样温暖照亮了我。
但是那颗燥热的心却不肯停止。她歇斯底里的喜欢他,爱着他。她希望他能再摸一下她的头,想要他可以抱抱她。她需要一点爱情来滋润她那荒芜的心灵。
忍不住向他递了那封“情书”。
她说,我喜欢你。
她说,你就当个笑话听一听就好。
他问,为什么?
她想说,因为你走进我心里了。她想说,爱情哪有为什么呢?她想说,其实我也不知道。
最后,仅仅一句,你让我温暖。
他回,你也让我很温暖。
再就没有然后,她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再能说些什么。
她不说,他亦不回。
很长时间,她都在懊恼,为什么不能再勇敢一点,问问他,你喜不喜欢我?
不是觉得温暖,不是同学间的欣赏,而是那种暧昧的爱情的感觉,你,对我是否有过?
终是没有问。
每天发了疯的学习,灌下很多很多的咖啡,背单词,背化学式,背数学题。
睡眠变得很差,常常在午夜醒来。
就在月光下阳台上学习,学习,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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